“不过是些船匠!虽说干系腊人不肯意造船技术等闲外泄,不让外人进入船厂,但对这些船匠也没有多少管束。这些船匠也住在八连,每天早长进船厂干活,早晨各自回家,便和其他工匠一样。”
侨领王康说道:“李公子,这便是你要雇的船匠了!这为首的是张老迈!”
说罢,李图就从通事那边接过银袋,从内里取出七十个鹰洋,大声说道:“我现在就先给你们每人十两银子,折十四个鹰洋,作为买你们屋子的订金。比及你们上了我的船,我便把剩下的四十两银子,以及预付的五十两人为,合计九十两一起给你们!”
李图听到这话,放心下来,说道:“如此便好!”
那张老迈这才不再说话,承诺下来。
李图看了几个船匠一眼,大声说道:“你们的屋子和家什,就卖给我了。我每人给五十两!今后你们的屋子,就是我的了。上船那天,你们带着家人白手来!”
听到李图的话,王康沉吟半晌说道:“这些船匠是技术人,薪酬高于普通人,便是二十年前的大搏斗,干系腊人也没有殛毙为他们做事的技术人。李公子仓促之下要招募他们,怕是有些难度。”
那张老迈大声说道:“我在干系腊人的船厂做了十七年了,对干系腊人造船的各个工序都是熟谙的。其他几小我,也做了十来年了。给我们充足的质料,让我们五小我造一艘马尼拉大帆船出来,我们也是能造的!”
“如果走了几个,干系腊人会如何?”
在这个期间,九十两已经是一笔可观的财产了,充足一家长幼安家立业。算上明天的十两银子,李图是一上船就给一百两。李图这么风雅,张老迈几近有些不信。
过了半个月,王康偷偷派人联络上了那些造船工匠,把他们约到家里,和李图见面。
“李公子这便是见外了!”
拿了银子,那几个工匠眼里放出光来,脸上的踌躇之色一扫而空。那张老迈舔了舔嘴唇,喃喃问道:“当真一上船就给九十两?”
这些工匠都不是做大事的人,做起决定起来瞻前顾后,恐怕吃一点亏。既想拿李图的高薪,又心疼在马尼拉的屋子家什。李图暗道不下点血本,是挖不走这些工匠了。
王康捻了捻髯毛,点头说道:“这造船的技术,也不是干系腊人独享。红夷和弗朗机人,在造船上也是各有所长。便是走了几个船匠,想来干系腊人也只能当作船匠逃脱返国了,不会如何清查。”顿了顿,王康问到:“李公子的意义是?”
王康也弥补说道:“这几个都是老工匠了,李公子不消担忧他们的技术!”
李图摸索问道:“这些船匠,干系腊人管得紧不紧?”
李图看了张老迈一眼,淡淡问道:“你们的屋子,家什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