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能,先生到了勃泥便可知悉一二,对了,船上有一夷人,先生无事可带忠亮的侍卫黄杰明去和他聊聊英格兰政事,该国国势蒸蒸日上,掌权的却不是地主士绅,而是本钱士绅,当可为他山之石。”
郭都贤轻视一笑,“你觉得我们这些故乡伙都是傻子么?就说一点,就凭当今的性子,逃到外洋好不轻易安闲下来,不上点手腕他会乖乖冒险跟你跑返来?”
“哦?这如何能够?”
张万祺也笑道,“先生尝言,‘今也天下之人怨恶其君,视之如寇仇,名之为独夫,固其所也。’此言更深于孟圣所言‘君视臣如草芥臣视君如寇仇’,闻先生言,才知我大明病根在那边。”
“别脱手啊!别觉得你老我就不敢还手啊?等等!你几个意义?”信息量太大,沐忠亮一时有些懵逼。
返程乘着夏季的西北风和洋流,比来时的速率快了近半,按这个速率,不到一月,便可赶回勃泥。只是这新年恐怕就要在船上过了。
这一时候竟然忘了这茬,沐忠亮从速找补道,“这却不知,不过在勃泥和某海商谈天之时,听他提及梨洲先生此言,想来该是由先生朋友传出,被偶尔听到的吧。”
沐忠亮内心是回绝的,可又怕这老衲人肇事,只好用拖字诀,“郭大人,您看我爹还再外头呢,不如您先在家里等会?”
“这确切有些费事……”老衲人叹了口气,“唉,如许吧,我和尚受点累,就跟你去勃泥,趁便弘扬佛法,趁便盯着你,免得你沾花惹草。”
“有侍妾?也罢也罢,无妨事……”老衲人先是眉头一皱,转而又雨过晴和,可听到沐忠亮后半句话又瞪圆双眼怒喝,“不对,你叫谁和尚呢?没点端方,快叫爹!”
“梨洲先生,敬之久仰了,您学贯中外,特别是指出我等人臣‘为天下,非为君也;为万民,非为一姓也。’实让忠亮拍案叫绝。”
“哦?令尊的设法该与你分歧吧。”
沐忠亮只好挠头不语,没体例,这永历的光辉形象还真是深切民气啊。
“甚么魏武魏文的,我如何听不懂你说啥?”
黄宗羲刚举起杯子,却惊奇道,“老夫的却有著此文,可尚未成书,未曾别传,敬之倒是从何得知?”
“郭大人,我算看出来了,别人来是见皇上,谋大事,你是打上门来找半子的吧?”
“那是你胡涂老爹的题目,我不管,这事你别说问黄梨洲、王船山他们,几近全部益阳的人没人不晓得我闺女觉得你死了,要为你削发守节。”
黄宗羲却收起了笑容,“此诚长治久安之道,可知易行难,此策一行,恐怕天下士绅皆从清矣,还是先争天下,再缓行动妙。”
想到这,他又想到此后打回海内,总要任用官员的,不可,必须培养接管本身思惟的阶层才行,没人压抑这帮旧官僚本身可不想像崇祯一样被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