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蒙德是一名葡萄牙海商，现在就居住在城东的如兴商行里。”

王慕九游移了一会，还是扯开嗓门大吼道：“诸位百姓，人群中有刺客，不过刺客已经束手就擒，大师持续，不要被这名宵小坏了兴趣。”

朱由检声音一紧，蓦地喝道：“马尔哈，你的火#枪，乃是何人所售？”

郑芝龙没法，只得派了四名流兵，将刺客押回虎帐，等候受审。

“大人……”马尔哈吓得一颤抖，“我的家人可没有惹上这桩案子。”

“马尔哈，我家大人已经说了，对于浅显的大明百姓，我们自会让他们有饭吃、有衣穿、有房住，但反对大明，乃至谋刺大明钦差高官的人，我们也毫不会手软，”亲兵将马尔哈扶起来，免得他像死狗似的躺在地上，破罐子破摔，“另有第三种科罚，叫做抽肠……”

“你……你别说了……”马尔哈的身子开端发颤，要不是被绳索绑着，他都站立不稳了。

“别说了，我招！”马尔哈用血红的眼睛瞪着亲兵，但赶上亲兵更加凶恶的目光，他从速低下头，就怕成为抽肠的目标。

“大人……”马尔哈的脸上尽是水珠，不晓得是盗汗，还是懊悔的泪水，“小人担忧路上人多不平安，故此照顾了火#枪……枪管里的火药，小人实在不知，也许是前次打猎时装上的……”

“马尔哈，你为何谋刺大明的钦差？是否受人教唆？”

“是一个叫巴蒙德的葡萄牙人卖给小人的。”马尔哈就像是瘟鸡，耷拉着脖子，下巴都快贴到胸口了。

“王大人……”郑芝龙不放心，谁晓得人群中到底有多少刺客？“百姓中埋没着刺客，祭拜活动是否要脱期？”

“王大人……万一……”

“大人……大人，小人真不是刺客！”那刺客满身被缚，由亲兵按着头跪在朱由检面前，他想叩首明志，但身上的绳索缚得太紧，额头不管如何也点不到空中上。

“司令大人，这美满是个曲解，小人并不是刺客，更不敢谋刺钦差大人！”那土人的汉语说得还算流利。

“郑司令不消担忧，哪有那么多刺客？”王慕九打断了郑芝龙的话，昂首向四周的百姓大喊：“三保先生是大明远赴西洋的前驱，下官出使戴燕省，自当前去祭拜，有兵士与这么多百姓的保护，下官不信另有刺客勇于现身……”

朱由检也不解释，他给了马尔哈一个机遇，“马尔哈，如果你受人教唆，则罪过会轻一些，如果揭露首犯有功，乃至免于惩罚也不是没有能够。”

“是……不，是小人之前从葡萄兵士手中购得！”马尔哈神采一变，随即嚎啕大哭，晓得本身再也说不清了。

“郑司令，刺客不是被擒获了吗？”王慕九规复了淡然，“明天可贵有这么多百姓随行，如何能因为这名宵小就阻了路程？”他抬高声音对郑芝龙说：“爷分开京师日久，南洋的事早日结束，我们也好早点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