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低着头,像一只懊丧的熊:“我们……仿佛付不起饭钱,老板说,要么让我们回家取钱要么留下刷碗……”
临街的高层酒楼明暗相通、珠帘绣额,彩楼相对、绣旗相招。
她打量了一下这个装潢的简练明快的包间,悄悄对玉奴道:“倒是高雅的很。”
两个标致非常的孩子都是格外吸人眼球的,穿着打扮又贵气不凡,加上身后的一众主子以及阮琨宁这个吸人的bug,天然也就招过来了密密麻麻的目光。
阮琨宁哼了一声,也轻声道:“宫里头那群人,整天斗得跟乌眼鸡一样,可没有这份闲情逸致到街上开个面馆。”
阮琨宁忍不住问道:“既然这是真的,又一向挂在这里,你之前未曾见过,又如何肯定这是真的呢?”
撤除小吃之流,街上夏季里的暑汤冷饮也是五花八门的,瞧起来都是很吸惹人的,有甘豆汤、豆儿水、香薷饮、椰子酒、漉梨浆、卤梅水、姜蜜水、木瓜汁、沉香水、荔枝膏水等等,直看得人目炫,两人逛了一会儿,都有些渴了,调派了下人去洁净铺子里买了沉香水,喝了下去才慢悠悠的持续闲逛。
两小我闲逛了好久,也是有些饿了,便筹算歇一歇,往小吃街里头逛逛,找个洁净铺子祭祭五脏庙。
北里院里头有杂技、跳舞、平话、皮电影,以及算卦、打赌、剃头、书画、古玩之流,人群熙熙攘攘,三教九流稠浊,同阮琨宁与玉奴常日里打仗的阿谁崇高矜持而又脱俗傲慢的圈子完整不一样,充满了情面味儿,给他们的感受大抵就是从天上到了人间普通,恨不能安上八只眼,三百六十度扭转,四周看个不断。
杜甫曾在《槐叶冷淘》一诗中写道:“青青高槐叶,采掇付中厨。新面来近市,汁滓宛相俱。入鼎资过熟,加餐愁欲无。碧鲜俱照箸,香饭兼苞芦。经齿冷于雪,劝人投此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