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甚么？”

云初瑶对着皇后行了个礼，这才将目光落到屋里的两个保卫身上，见他们年纪不大，但身修体长，底盘极稳，也就猜到这两人的技艺不会太弱，略微一顿，道：“王家蜜斯从未分开过房间？”

太巧了！

这倒有些怪了。

这分歧适常理。

一个小丫环规端方矩地跪在地上，身子微微颤栗，眼圈也是通红的，却禁止着心中的哀思，用最明智的声音答道。

云初瑶垂眸。

“不成能！”

王夫人捶着心口，痛得几近喘不过气来：“我儿啊！我不幸的囡囡啊！牲口！季景珩这个牲口！我要让他偿命！”

这一刻，她倒是明白皇后为何装病了。

“这、这不成能！”王夫人惊了一下，又立马道，“必然是你们想要推辞任务，用心坦白，再说，这么黑的天，我儿想分开，你们就让她分开吗！”

“鞋、他的鞋！”

“奴、奴婢见过公主殿下。”

一道纤细的、几近能够忽视不计的声音俄然响起，云初瑶赶紧抬眼，朝大厅最角落的方向看了畴昔，只见一个粗使丫环打扮的女子颤声道：“奴奴、奴婢有话要说。”

“来人！”

“他害了我的女儿！”

云初瑶眼神微亮。

王蜜斯是王尚书家的嫡幼女，也是琅琊王氏的嫡女人，身份非同平常，哪怕是云初瑶，也不好去看对方的尸身，可听着王夫人的哭诉，也能猜到她和她的小丫环生前都是蒙受过欺侮的。

她素手一挥：“传季小将军！”

云初瑶嘲笑！

“皇后娘娘，长乐公主。”

“屋檐下，”丫环朝外指了指，瑟瑟颤栗道，“奴婢在屋檐底下看到了季景珩季小将军，他的身边另有、另有一个身着淡绿色襦裙的女子……”

季景珩长舒一口气，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王夫人哀嚎一声，尖叫着扑了过来，一边扑，一边喊：“牲口！你这个牲口！还我女儿命来！”

小丫环呆了一下，赶紧说：“夫人，夜色太深了，奴婢只看到季小将军的脸和女人的背影了，瞧着、瞧着……仿佛是欺负了？”

云初瑶的眼神颠簸了一下，忍不住朝宋清欢的方向看了去，正看到宋清欢微白的脸和她那身青中带绿的裙。

凶手不是那么好找的。

甚么人会色胆包六合对世家贵女动手，还一并将贴身丫环也支出囊中呢？

侍卫低着头，说：“王蜜斯出门时，部属的几个弟兄都守在门口。”

自打数月之前，她受邀插手季老夫人的寿宴，却遭到了宋清欢的谗谄，她便再没见过季景珩一次，就连太学的武课，季景珩也都不去了。

云初瑶看着她：“你家蜜斯几时睡的？为何会醒？又因何分开客房。”

云初瑶颔点头，朝锦梅的方向使了一个眼色。

季母也坐不住了，快步上前，护住了本身儿子，怒声道：“王夫人！你这是做甚么！我儿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