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家后,师父去李爷爷家用蛇调换米粮,阿蘅怕红鲤鱼脱水而死先归了家。她将红鲤丢进水缸里,进屋将沾了蛇血的衣裳换掉。
“好吧,我错了师父,不该半夜出门吵醒你。”阿蘅背对着师父,装模作样地报歉,走到水缸边翻开盖子,饶有兴趣地看着水缸里的红鲤鱼。
红绫略微游移,瞥了眼师父说道:“总之先跟我分开,我再渐渐奉告你。”
很久以后,师父淡淡地说道:“傻门徒,我如何不是你师父?”
红鲤鱼猛地甩动鱼尾巴,撒了一身水到阿蘅衣服上。
阿蘅气恼地把红鲤鱼丢回鱼缸里,用木盖子遮出,露了点透气的孔:“仿佛太瘦了,养肥几天再吃好了。”
木头人挠挠木脑袋,一副做错事的不幸模样。
红绫死死拽住阿蘅,一字一顿道:“别听这厮的话,他毫不是善类。”
阿蘅说完以后,万物像刹时固结住了,师父环住她的行动也有所停滞。
“另有最首要的一点……”阿蘅抬手伸向师父的额头,语气透着无尽的痛心与无法,“或者是死过一回的原因,我能够看到外人看不到的东西,你不知我看获得你的火焰。”
木头人欢畅地拍鼓掌,又忐忑不安地指了指厨房。
风戛但是止,阿蘅分开师父度量,惊奇地望向红绫跌落的位置。
阿蘅挺直身子:“既然不是的话,那今晚把你清蒸好了。”
“这是甚么大话连篇……唔……”阿蘅活力地怒道,嘴唇却被俯下身的他堵住了。
阿蘅悄悄拍了下木头人的肩膀:“你看他又好了。”
“阿蘅,本日那名红衣人说,你与人曾有过纠葛,指的便是昨夜你谈到的那条蛇嘛?”
他从衣衿抽出团扇一扇,庞大的气流在山林间吼怒着袭向阿蘅二人。顿时树木轰然倾圮,飞石走粒漫天飞舞。
红绫有些吞吞吐吐:“凭……凭魔君大人那般喜好你,他曾有害过你?”
阿蘅将云裳扯开一看,竟然是一条新鲜标致的红鲤鱼。红鲤鱼瞥见来人跳的更短长了,尾巴拍在地上“啪啪”的响。
阿蘅猜想他是在扣问她是否能持续帮手做饭,便开朗地说道:“明天厨房归你了,你欢畅做就行,谨慎点别伤到本身。”
阿蘅深吸了口气:“不是和师父说过嘛,他救我几次,我差点连命都还给他了。”
蝉鸣之声、树叶“飒飒”声、与门板被风吹到的吱呀声,合奏出缠绵的曲调。水缸里的红鲤鱼躁动地翻滚身子,溅出的水花之声制造了杂音。
阿蘅看着水缸叹了口气,红鲤鱼正抛着死鱼眼狠狠瞪着她。
“这么晚还没睡?”师父捋了捋阿蘅混乱的发丝,温吞地说道。
说罢,阿蘅一边咂咂嘴,一边朝屋内走去。红鲤鱼噗嗤一声从鱼缸中跳了出来,跳到她胸口蹭来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