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明筝便道:“瑗华,去请大夫来,替安姨娘瞧伤。”
他不敢再持续下去,这回运气好能射中,下回万一脱靶,岂不贻笑风雅?他忙跳上马,朝陆筠等人走去,抱拳笑道:“卑职献丑了。”
右批示使大怒,上前一脚把人踢翻,“混账,万一伤了大人,你担待得起吗?”
右批示使骂道:“还不感谢大人饶了你的狗命?滚,别在这现眼,还不滚?”
劈面赶上个千户,朝他含笑拱手,“传闻夫人有喜,我们衙门传遍啦,等着大人甚么时候摆桌,请大伙儿吃喜酒呢。”
疆场上淬炼出来的冷煞之气,威压沉沉,叫人不敢逼视。右批示使大惊,只瞬息间,陆筠半遮下视线,轻抿唇,杀意尽数收敛。
等校场上瞧完一轮演练,右批示使又亲身陪着陆筠将各处仓房、武库都巡了一回。回廊西边值房,梁霄脱衣擦洗着身上的汗,几个同僚出去,大赞他刚才英勇。说了几句,话题引到昨晚陪酒的花魁身上去,“那小娘可馋大人您不是三两日了,您总不肯来,是不是家里头夫人管的太紧?”
哪怕是个身份寒微但品德更好些的……
陆筠站起家,面上还是端沉如水,连个笑容也未得见,“他日,愿同梁大人参议一二。”
梁霄不置可否,内心头感觉难受。之前不敢说,是怕明筝跟他闹,怕收不了场。现在明筝不哭不闹,还这般风雅,倒又叫贰内心头不舒坦,感觉明筝不敷爱他。
梁霄在外躲了几日,想等家里氛围不那么严峻再归去。
过了半晌,推开算盘帐本,明筝向管事婆子们笑笑,“姨娘新过门,总不好萧瑟她,烦请妈妈们稍坐,我去瞧瞧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