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甚在乎地慢笑，“无知小民，未教养尔。你睁大眼睛看看，这淮南，我说的话究竟……”

独一的一个要求，就是能在婚后持续包养面首。

女人被吓得不轻，额上被撞得头破血流，她晕乎乎地捂着头上马车，上前就扭起了小厮的耳朵。

路边摊贩、摆花灯的小商贩、连带着耍杂技的猴子也被吓得长声尖叫，连连爬上了路人的脑袋……

晏都素有传闻，但凡是驰名有姓的姣美清倌小生，风骚名流，都曾经是她的入幕之宾。

“你是干甚么吃的！”

“说！究竟是你们主子的马惊了我的驴，还是我的驴吓到了你家的马！说不清楚，我们就去衙门议一议。听闻比来锦衣卫在江南巡守，想必很乐意替你家主子分忧！”

这些被顺服的家马向来是最循分的，不说懂人道，但是也算晓得上街的法则，毫不会无缘无端地发疯。

只是太后气得中风，活活吃了半年的中药。

这是宋榆为了防身，在锦衣卫驿站的监狱里搜刮的一些近似于蒙汗药的粉末，不到万不得已，她是毫不会拿出来华侈的。

白永善是除了名的难缠，宋榆也不是软柿子。她一把抓起地上的小厮，亮出右脸的疤痕。

此女集合万千宠嬖于一身，在闺阁中夙来放肆放肆，更有太后撑腰，在通平帝即位以后，曾是皇后之位的不二人选。

“把她给我押去母舅的府衙好好审一审，究竟是不是闫元友那吃软饭的混账派来的。”

“究竟甚么？”

“夫人！”

宋榆深觉她模样有些熟谙。

她用尽满身力去想去拽着驴车，大脑一片空缺。

“我大晏法规，何时轮到你点窜？何时多添了一条？你说罪名就是罪名？荒诞。”

红色烟雾撒在马儿的鼻腔内。

美丽的小脸俄然一寸寸地生硬。

合约伉俪，你不犯我，我不犯你。

锦衣卫……

“你作死啊！是不是想暗害本夫人！”

眼看着撅蹄子的马要和宋榆的驴来个“密切打仗”，宋榆忙不迭从怀里取出一张白纸，敏捷捻开，死死趴在驴背上，将手心往上一扬。

惊呼声从耳旁传来，四周掠过无数骇怪、严峻、慌乱的脸。

并且在过后这厮抨击心极重，前脚把白永善轰出去，后脚就去书房钞缮了一大串弹劾白家教女无方的奏折。

“你是甚么东西，多大脸面，让锦衣卫替你出头……”

“不管是与不是，冲撞本夫人的车马，就是罪名。”

“刁民！竟然敢暗害本夫人！”

马蹄声渐歇，往前走了三四步，最后逗留在一处石桩旁。

晏都顶尖的世家大族之一，祖上有从龙之功，也是当今太后的母族。

这位姐姐出了名的倾慕美女，她曾放出过狠话，“此生毫不入后宫”。

“哼。”

更戏剧性倒是因为这一则弹劾，白永善因祸得福，直接被御史结合反对了大晏将来国母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