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她听闻白永善指责她的那几句老相好,便思疑闵家是不是另有谋定好的娘子,等着白家垮台,还停妻另娶。
闵家再如何说也是她的婆家,她再不喜好闵元友那也是她的夫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闵元友渎职,她莫非能讨获得好处?
“脉象流利而回旋,如滑珠滚盘,夫人……恭喜,你这是有孕……已有两月了。”
不是……
淮南山高天子远,没人能统领她的所作所为,也没有人敢上书弹劾她,弹劾白家。
不成能毫不成能!
只是传闻这段日子,白家人频频在宦海上肇事,太后再一次缠绵病榻,太病院已经束手无措。
白永善仿佛也没推测此事,吓得神采青白,唇瓣微颤,镇静地攥紧了张嬷嬷的手。
现在她把锦衣卫提出来,也是想借机向其示好,让闵家民气有掣肘。
宋榆扶着她饮下了温水,漱口。
“月信……夫人月信算起来,的确快有两月未至了。”
这个女人讨厌归讨厌,但也并不过是一笔钱的事儿,快点打发!
宋榆立即将银票揣在荷包里,包着药箱起家,堆着担忧的神采。
天佑她也。
“更无听闻比来淮南有潜火队出入。”
“本夫人从未听闻城西有家药铺是女子所开设。”
“这个小娘子学术不精……胡说八道!我们家夫人刚来了月信,如何会有孕!”
但毕竟是宫里出来的人,看上去虽懒惰,但还端着世家贵女的身形,一举一动莫不得体崇高。
这番话说得云里雾里,意有所指,白永善敏感的蹙起秀眉,未敢应对。
闵元友出身闵家二房,现在任潜火队的队长,这也是宋榆找上门来的启事之一。
张嬷嬷一脸肃色盯着宋榆。
得亏是摆布无人,屋内只剩下白永善的亲信,不然宋榆刚才的一番话如果被闵家听闻,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白永善眯起眼睛,心底如同重锤,当即厉声怒斥。
太后一倒,白家人独一的背景就此轰塌,在本就不喜外戚的大晏王朝,白家以后的路,恐怕得难如登天。
宋榆谈笑晏晏,花言巧语一通,用心夸大拉近她和沈樾舟的干系,说给闵家人听。
“小女子名唤宋榆,是城西一间药铺的当家,店名南星馆。可因药铺失火,库房内里草药付之一炬,破坏大半。夫人结识名流多,还但愿借夫人的嘴,替我筹措筹措,如果谁情愿采办我这些残存草药,我情愿低价出售。”
“夫人听我说完。”
宋榆润了润嘴唇,轻笑,“大火将在两今后子时生起,灭于一个时候以后,潜火队队长因醉酒渎职,到达火场时,摆布屋舍已经烧毁大半。”
她不鄙吝接管每一小我的赞美。
她身边的嬷嬷先是大喜,紧接着面如雷劈般惊骇,不敢置信,她轻声在白永善耳旁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