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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了有锦衣卫，如果没有他们，恐怕将军会直接带军包抄我这春香游园，给我安排一个勾搭倭寇的罪名，一把火烧了吧。”

就是这个姿式……

但是沈樾舟下盘却更稳，一只手风俗性地放在腰间的绣春刀上，另一只手撑在门缝中间，静息凝睇。

“不管甚么来由，你杀了这么多人，也该偿命。”

她刚想要动，沈樾舟就立即扣住她的胳膊，垂眸警告。

宋榆很快就真的不敢乱动了。

宋榆像是长了虱子似的浑身酥麻，潜认识里就要今后退。

贾敬安把桌子踹得三四米远。

温燕燕掀了桌子，笑得更加放肆，一股脑地将屋内所见的统统摔得稀碎，指着贾敬安的鼻子骂。

“草！”

“我是该死，可你们也该死，统统人都该死！”

温燕燕笑出了声。

甚么东西？

可沈樾舟却再次扼住她的胳膊，眉头舒展，“别动！”

宋榆侧过甚深吸一口气，闭眼埋头。

她敛眉，媚眼如丝。

他们顺着低层的密道楼梯走上了这个悄无人知的夹缝密道，两人闻言屋内的对话，默契地站在门口对视。

不能被他影响。

“我呸！”温燕燕转头痛斥贾敬安，“谁要我们？你只是因为怕我们说出当年土司之变中你耽搁军情，走了漏风声，协同海寇趁火打劫……”

他站在船舱的密道，一级一级朝上走。

贾敬安的神采开端生硬，他拔刀。

她拗不过沈樾舟有力的掌心，也不敢在狭小的台阶口行动太大，打草惊蛇。

温燕燕捂着脸，撑动手腕地上站了起来，竟然展眉笑着擦了擦嘴边的血，倏而翻了桌子。

宋榆只感受鸡皮疙瘩起了一地，统统的重视力放在胸口的绳索上。

“我和小玉在你眼中算甚么？”

“温燕燕，你本是东陵乡当年该死的孤女，若不是本将军动了怜悯之心将你和齐小玉收留，你们谈何有本日！住着精雕玉壁的屋子，奴婢成群，称霸香江，”

“因为他们本身就该死！”

“算玩物，只是那笼中的金丝雀，用不幸的嗓音讨得你们的垂怜。然后在毫无用处以后，弃如敝履，榨干我们身上每一丝鲜血。”

全部船舱内满盈着石脂的气味，异化着火烛的烟熏味，香箸回旋着水息香，舱内的氧气，在点点消逝。

“我们是为娼为妓，是下三流的贱命！可我们也是人，会疼，会伤，也会怕！”

缩在角落的宋榆大气不敢呼。

而跟着沈樾舟的微微动摇，绳结如同羽毛般在她肌肤上挪动。

宋榆被吊起了猎奇心，她想噌近一点，但那该死的绳坠竟然直接落到了她的胸口！

“都说婊子无情，翅膀硬了就想着逃出本将军的手掌心，反了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