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道：“要的要的，这好几天都未洗，客人们唾沫口水沾在上面好不恶心。”

她先煮了一壶茶，然后盯着几百箱药柜发楞，甚么也不想说。烛泪像是屋外的大雪不断堆积，她盯着的蜡烛眼看就要烧完了，天涯也变得透亮。日光照到她烔烔有神的大眼睛上时，才感方才回过神来。她用鸡毛掸子敲了敲十六的屁股，“你给我起来！”

怎料十六从袖中取出一副青绿色的竹筷。

老板道：“五毒散遇水变黑，下在菜里那不就露馅啦，你去把药粉抹在筷子上，然后给他换筒筷子。”

“是嘛？那你抓头妖来尝尝。”几个裹着兽皮毡帽的大汉坏笑着，铁匠一刀就砍在他们中间，吓得大汉们落荒而逃，那铁匠还啐骂着：“咱之前剁肉，现在剁铁，一样吃得开！别逼你爷爷动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