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用力，胖虎疼得直叩首。男孩等了一会没动静，又使了点力，胖虎终究扛不住了，声音发虚道：“……去去、去……去去去！”

“能联络上吗？要打不赢就别打了，挖过来得了。”

“来，哥哥给你挡着。”柳河笑着脱下外套，把女孩包裹住，转头。

打头的地痞嘲笑：“你谁啊？找虎哥甚么事？”

“不熟谙。”

这时一个国字脸大汉从屋里出来，三十来岁，看模样起码两百斤，胳膊上纹了个虎头，因为太胖，虎脸撑得有点变形。

“臭小子，找死是吗？”

声音偏低，不太客气。

乔以莎淡然以对。

“你是德工高中的门生？”

这是间主题包房，满屋粉嘟嘟，倒是不测搭配柳河那一身花衣服。他正在跟一个女孩热烈互动。包房里放着豪情的电音，柳河沉浸在节拍的天下里没法自拔。

“阿吉。”

他一手插兜，一手扶着公路车，转过身――

一杯蓝山，一杯红豆冰沙，四盘牛排。

地痞们大笑，他等他们笑完，问：“你熟谙夏俊吗？”

乔以莎高低扫了他一遍，笑道：“能借一步说话吗？”

男生歪头看向前面那排小弟，两边互视半晌，小弟们终究贯穿，孔殷火燎从房后扛着一辆标致的红色公路车出来。

乔以莎点点头，看向窗外，百无聊赖地凝睇夜色。街道上已经没有甚么人了，灯光照着沉黄色的夜路，一丝风都没有。

阿吉抿抿嘴：“我找的……这我好哥们，之前真的特别狠！”

乔以莎一向站在前面，她看不到他的脸，服从他的声音，以及那疏松的姿势看，他完整没有被胖虎和他一众小弟吓到。

“匹夫也行，车轮战轮死他。”柳河打了个酒嗝，自嘲道，“男人真是年龄越大越不要脸。”

“啊？”阿吉反应了两秒，答复道：“第四个。”

*

看了一会，柳河咂嘴：“猛人。”

她选了德工高中劈面的一家二十四小时停业的咖啡馆。

“试过了，没戏。”

洪佑森吃到序幕，低声道：“我衣服有题目吗？”

他用饭全程都没昂首，却对她的视野了如指掌。

他说：“让他出来。”

深夜。

红灯倒数读秒。

包房的灯是冷凝的青紫色，空调开得很低，在沙发里坐久了有种沉浸深海的感受。

……

乔以莎：“是我记错了吗，你们不是不能对人类脱手的？”

“德工高中？”他笑道，“呦，乖宝宝下课了来吃夜宵啊？”

乔以莎：“嗯哼。”

乔以莎手插在风衣兜，在不远处看着，他们连要找的人都一样。

男生没说话，胖虎眼尖，看到他校服上的胸牌。

乔以莎问：“这是第几个了？”

“嘘，店都是老子的，怕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