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还是有些颤抖，拔下瓶塞，将精密的红色粉末均匀地撒在伤口上，那伎俩比李老头细致了很多。

“你是个聪明的女子，你只当昨晚没有任何事产生过，我也只当与你声乐之交，旖旎相亲，余事皆了。”

在这张纸右下角，小倩的那滴眼泪下，一朵梅花傲寒开放。

云笠俄然脱了身上的衣服，行动非常迟缓，同时他头上又有盗汗，面色有些狰狞，他说道：“你去开一下窗户吧。”

“你竟然拿着老子的灵石去嫖？”

“你叫甚么名字？”

云笠起家，走到窗边，翠湖上少有几个船家，而湖面上翠绿一片，湖水清澈非常，全不见赤色活动，原是这翠湖下有一条非常宽广的暗河，一向流出城向东流去，不知最后是否汇入龙川当中。

她站在床边，薄纱从她肩头滑落，面前的场景让她不知所措，云笠渐渐地平躺在床上，手中拿着一个棕色的小瓶，对着小倩说：“请女人给我上药。”

轻风从窗户中吹了出去，那张纸‘哗哗’而响，上面的笔迹很清秀：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女子就如许冷静地看着云笠，她不敢妄动，恐怕他手中那把夺命短剑再来，于惊骇中，她没有细数从窗户到翠湖，到底死去了多少人，他独一记得的是这个年青人的侧脸，在杀人时眼睛都不会抖一下。

空中上的血迹已经干了，云笠喊了楼里的人打扫，只是说本身旧伤未好，再加上有伤口为证，别人天然信了，他又要了件衣服。

二人上去没过量久，万象阁的楼上，传来打雷普通的呼喝声，全部万象阁连同十里长巷都仿佛闲逛了一下。

天亮得很早。

她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云笠，只见他的上身已经完整暴暴露来，年青而结实，小倩眼眸稍有停顿，再往下看，在他的腹部，倒是一片红色，如同开了一个洞穴。

她款步走到窗边，细声道：“请大人入坐。”

“翠湖中鱼儿肥美，是寻音楼中一道好菜，大人如果有雅兴，奴家可为大人奉上一曲，对酒寻音，岂不美哉。”

曲调悠长，听不出是何味道，云笠也没有吃一口酒菜，一曲落罢，小倩见此情此景也愣了一愣，有些孔殷，道：“大人莫非是不对劲，那待……”

小倩张大了嘴巴，本身捂着嘴差点尖叫出来，她冷静地向床边挪动，却没有重视脚下黏稠的血渍，玉白的纤足瞬时肮脏。

云笠没有说话，便走开了，她在床边换衣，未几时便有人送来酒菜，小倩换了装束，淡绿色裙装，秀发随便地披着，度量古琴，再配以花楼女子那种笑容，见者恍忽。

他瞥见前面的暗影，昂首瞥见云笠的笑容，他乌黑的脸如同覆盖上一层阴霾，更黑了，如果龇牙咧嘴，则更像是一条要咬人的……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