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个侍卫回声出了王府,柔妃怠倦的坐下身,轻揉着酸胀的眉心,这办的,算个甚么事。
白绾还是抽泣着,委曲的声音从帕子下传了出来。“娘娘,绾儿志愿想嫁给四王爷,但前些日子,绾儿为救弟弟跳入池中,染了风寒,大病了几日才捡回一条命,大夫说……大夫说,绾儿再也不能有孩子了。”
白绾与苏墨跪下身,朝着屋内行了一礼。
“叫娘娘多见外,今后,叫我额娘就是。”柔妃越看白绾越是对劲,这孩子看着也算是知书达理,之前听人传是个野丫头,她另有些担忧,现在一看这端庄的模样,放了一百个心。
想到此,苏墨只感觉心中沉闷,恨不得早些分开这个该死的处所。
这一哭,连苏墨的神采都沉了下去,大婚之日,喜堂叩拜,哭是最不吉利的事情。
白绾泪珠还在滚落着,四王府里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恐怕惹怒了柔妃。
柔妃见此,脸上的笑意也敛了几分,朝着喜婆瞪了一眼,喜婆会心,又提大声音喊了一声。“三拜,伉俪对拜!”
刚走进喜堂内,柔妃就起家下来相迎,上前握住白绾的手。“可有累着了?”
在喜婆搀扶下起家,白绾又回身向柔妃拜去。
白绾一把翻开了盖头,一张如画的小脸哭的梨花带雨,看的在场男人恨不得将她拥入怀间好好疼着。
苏墨应了声,与白绾站作一排,朝着柔妃叩拜。
柔妃也涨红了脸,却顾着满府的人,不好发作,只得柔声开口:“绾儿,但是那里让你感觉不对劲?怎的哭了?”
“二拜,拜高堂。”
喜婆声声响起,苏墨已经拜了下去,白绾跪着的身子却还是怔在原处,这景象,大堂外的人也忍不住嘀咕起来。
他明知,这事儿不该去管,但,却没法忽视心底那一番悸动,这个女子,确切特别。
柔妃见此景象,乐的直捂唇。“好孩子,无需多礼,快起来吧,今后,你可必然要给皇儿多添几个孩子,下一礼吧。”
“甚么!”柔妃猛地一拍桌,不成置信的站起家,怒瞪着白绾。“你再也不能生孩子了?”一个空有边幅,却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她费这么大心机娶返来另有甚么意义?难不成养在王府里当花瓶不成?
正难堪着,一旁的苏墨却俄然开口。“娘娘,照儿臣看来,这婚事也实在是分歧适,皇室男人,怎可娶一个不能生养的女人归去做王妃?”
这个台阶给的正恰好,柔妃沉下脸,顺着苏墨的话说了下去。“确切如此,这事,委实是潘氏的忽略,来人,将潘氏给我带过来。”
约莫着一个时候的工夫,轿撵已经停了下来,苏墨上马,喜婆快步上前将轿撵里的白绾牵了出来,送到苏墨身边。
白绾点头。“没有,多谢柔妃娘娘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