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悄悄抚上小腹,那边是她和王爷的孩子,王妃这般容不下她,必然也容不下她的孩子。不管如何,她都要护她孩子安然。
是以纳兰初免了妾的晨昏定省,但为制止过分听任妾室,而导致妾生出不该有的心机,便定下让妾每隔五天来望玥阁定端方。
白水走到她身后,含着笑对顾侧妃道:“侧妃的骨肉还小,该当感受不到你的慈爱。”
白水眼里闪过厉芒,现在晓得怕了有何用,当初王妃禁足时那般对于王妃,这就是报应。
记得夜晚代替孟玥的那男人有一癖好,床事时若闻一种特别香料,便能更增加他的兴趣,普通环境下能做一夜。顾侧妃发觉后,便特地叨教她,她当时一想,说不定床事多了能加强受孕,因而便准了顾侧妃的要求。
这时,只听得纳兰初道:“香料的事情虽是小事,不过几两银子,但侧妃的德行却不容小觑。”
妾的身份是顾侧妃的把柄,常日里她下认识不说本身为妾,但是却在本日,身份的把柄被纳兰月朔再提起。
若她腹中骨肉是女孩,那么此时与纳兰初翻脸绝非上策。
而谦贵妃送的几个婢女,除了已被送入虎帐的雪莲,还剩四位。但这几人身份不敷,是以不必给纳兰初晨昏定省。
纳兰初抿了一口茶水,“说不出了吧,本妃说你小家子气,还真是一点没冤枉你。”
但当时她虽准了,却不代表现在不找顾侧妃费事。
顾侧妃为妾室之首,此时坐在纳兰初的动手,有身的她,面上透着初为人母的幸运,半点瞧不出那天在侍郎府对于顾蜜斯的狠劲儿。
纳兰初坐于主位,神采悠然的端过一杯茶,斜眼瞥向厅中恭敬坐着的众位妾室,淡淡讽笑。
纳兰初细心一想,仿佛是有这么回事!
顾侧妃强扯出一丝笑,说出明知无用却不得不说的解释。因为解释虽无用,却不会被抹得太黑,但不解释,就必然会被纳兰初越抹越黑。
话间应另有顾侧妃装腔作势之意。
且王爷现在虽宠她,却也仍旧宠纳兰初,乃至她感受,王爷对纳兰初的宠比她还多,又感觉王爷对纳兰初的宠,并不像在侍郎府中,侍从‘兰那’说的那般,没有交谊只是床上满足。
这就是妾的哀思。
半晌,纳兰初道:“这月的开消,本妃感觉甚为不公道,比如,顾侧妃,你一个妾,怎得用香料用得竟比本妃还多,莫不是你拿香料当饭吃了。”
顾侧妃面色一变,纳兰初让贴身丫头教她端方,此中必有刁难。
顾侧妃起家,抬眼看着纳兰初,眸光埋没着点点冷意,“回王妃的话,香料之事,妾身叨教过王妃,当时王妃也无贰言。”
顾侧妃内心涌出无穷悲悯,她轻抚肚子,孩子,但愿娘能护你安然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