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良妃大怒,扬手就要给城澄一巴掌。
有些日子不见,昭祉沉了很多,城澄抱了一会儿就双臂酸痛。她见昭祉哭闹得短长,又怕摔着孩子,只能恋恋不舍地将她交给了乳娘。只是那“认生”二字实在刺痛了她,她隔着两步的间隔看着女儿,只觉肉痛得将近滴血。
傅云归嘲笑道:“你傻么,孟城澄固然嫁给了荣王,可她的女儿还在宫里。算这月份,保不齐究竟是皇上的还是荣王的。一旦昭祉真的是皇上的孩子,你感觉他有能够忘了孟城澄么?”
良妃大惊失容,仓猝回过甚去看,倒是甚么人都没有看到。她这才认识到本身上了当,回身再要去骂城澄,却见她已经走远了。
城澄没理她,而是绕过良妃,看向她身后,一脸惊奇地说:“呀,皇上!你如何来了?你瞧,良妃娘娘要打我呢。”
都是天子的错!如果不是裴启绍逼得她们母女分离,女儿如何会不认她这个生身母亲呢?
珍妃在旁冷眼旁观着,俄然冷冷一笑:“有甚么可惊骇的,妍嫔还当真觉得孩子抱进承乾宫了,就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了?皇上又没说不让王妃看望,她倒本事起来了?东西你部下,转头妍嫔如果有甚么贰言,固然让她来永寿找本宫!”
“姐!”云舒气得直顿脚,“到底是谁错了,你现在还不明白么?城澄已经嫁给了荣王殿下,不会和你争皇上了,你到底为甚么还要针对她?”
“那里的话,我也觉着和娘娘一见仍旧呢。”城澄笑道:“本日多亏了娘娘,不然我还不晓得要如何办。”
珍妃这个身份,加上她快言快语的性子,叫城澄想起话本子里的反派人物。野心勃勃的太后侄女、不受天子喜好、嫉恨天子的宠妃,这几样要素她全都占了。分歧的是,按说天子不该给珍妃子嗣,可珍妃不但有孩子,另有一儿一女,后代双全。
城澄侧首看她一眼,只见傅云归妆容精美的脸上尽是怨毒,看不出一丝当年同她谈笑晏晏的模样。现在想来,大抵傅云归向来都没有把她当过朋友,当初不过是看着裴启绍的面子,才装出个好脸子罢了。
见过女儿以后,城澄也晓得此地不宜久留,便拉着珍妃分开了。出了承乾宫的门,珍妃还说呢:“你别怕,就是妍嫔返来了也不打紧,她还不敢在本宫面前猖獗。”
“哼,她对你能有甚么怨气,进宫一年多了,她几近是独占圣宠,可恰好肚子不争气,连半个喜信儿都没有。还不如人家宁嫔,不过侍寝一两次就有了四皇子。”珍妃不觉得然地说:“她能扶养你和荣亲王的女儿,那是她的福分。就她这个身份,我还觉着委曲了公主呢。”
“你!”傅云归明显被她刺到了痛脚,“你有甚么了不起的,不就是长得一副狐媚相么,信不信本宫叫人毁了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