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各种伤药,全都是为他筹办的。
沉浸在无穷的痛苦回想中,季阎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才发明她走路姿式不对,一瘸一拐的,冷着一张脸:“你叫我甚么?”
为甚么你明显不爱我还要来招惹我?
满腔情义由爱变恨,积累了十几日的肝火像腾飞而起的鸟雀一样直冲天涯。
不愧是名满天下的神医,令媛难买的良药,只抹了一次她身上的淤青就全不见了,精力也好了很多。
领兵兵戈,不免受伤,对于包扎伤口季阎可谓是非常谙练。是以,左转一圈,右转一圈,两个布条打个结就绑住了。
许是念着昔日与祖父的旧情,又许是感觉她救了季阎,保住了他的腿,令他师徒二人免于惩罚,不消接受皇太后的肝火,柳莫白找她取血时拿了一些伤药,又给她评脉换了个方剂。
万箭穿心,他变成了刺猬,他想用浑身的箭去扎她、刺她、折磨她、抨击她,可当听到她的痛呼声时,他几近是本能的抱住了她:“如何了,你……”
看她袖子都被血打湿了,应当伤的不轻,季阎抬手指了一下不远处放着的一个箱子,沉声道:“内里有止血散。”
凤青梧起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一个四四方方的药箱,拿出随身照顾的帕子递给他道:“你先擦一下,我叫暖翠打水出去帮你清理。”
像她府里以及身边的丫环一样,洒扫天井,升火做饭,打水洗脸,穿衣喂饭,贴身服侍,一向到他病愈为止。
说完拿盆往外走,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式让季阎更活力,明显想好了要狠狠的折磨她,抨击她,可看着她肥胖的背影,他的内心就像猫抓。
眉头深皱,满脸不悦,季阎不接她递来的帕子用心往被子上抹,用被子擦手上的血说:“我不消丫环,叫她归去。”
当月朔见钟情就是被她的张扬萧洒所吸引,现在看她和顺谦虚仿佛一个受尽委曲的小媳妇,内心忍不住难受。就仿佛他欺负了她,她忍辱负重,勉强责备:“她能够留下,但不准出去。”
以她对他的体味必是用心,她也不活力,想着出了这么大的事,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能出去,还要喝他最讨厌喝的苦药汤子,不免会心烦气躁发脾气。
她躺在他怀里,她攀在他身上,他纵情的讨取,她予取予求。
血流不止,凤青梧收回击拿帕子包住,快步走到箱子前翻开说:“怕是不可。王爷也晓得,我与您一起掉下绝壁,受伤昏倒,前不久才醒。身上的伤还未好,需求人照顾。”
如果平常凤青梧必定畴昔了,看他胳膊上有伤,两条腿也不能动,回绝道:“不消,暖翠就在门口,恰好还要跟她说去小厨……”
宿世,此生,过往各种,她对他说过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乃至是每一个神采,他都清楚的记在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