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庄落了子,笑道:“我看像,不是母后挑,是你选的那小我……嗯,太新奇了。”
淳于燕从坤宁宫出来,被在逸月亭对弈的淳于戎与淳于庄叫住。
“我记得三弟封王那年跟父皇下过一盘棋,至今还是残局,不晓得四年过来,三弟的棋艺长进没有?”淳于戎眸色微深,垂眸落子间掩去了深处的锋芒。
“哎呀!”淳于戎一拍脑袋,苦笑道:“都怪三弟让我岔了神,不可,这子重来!”
淳于燕狭眸微敛,谛视着司徒敏,“三人成虎,母后一贯不听信谎言,此次为何如此失措?”
司徒敏一笑,杜口不言,淳于燕从不等闲开口要甚么,看来花家的女子,她真要见一见了。
“大哥,”淳于庄岔开话题,“落子不悔,这盘我赢定了!”
“碰了一鼻子灰?”淳于戎满了一杯茶给推到他面前。
“诚恳说,老三,你到底看上花惊澜甚么了?”淳于戎戏谑道:“她的风骚佳话可不输于你。”淳于戎到底也没以为淳于燕喜好上了花惊澜,此时说话也没有轻松,全然没有发觉到淳于燕眼底的不悦。
“那你就很多练练了,”淳于燕风轻云淡地笑,“大哥的棋艺已经追上父皇了。”
“皇儿快坐,”司徒敏叮咛身边的嬷嬷将才得的新茶泡上,边道:“本日如何得空来坐坐?”
司徒敏已年逾四十,保养非常得体,涓滴看不出春秋的陈迹。后越国五个皇子公主,太子淳于戎、三子淳于燕、淳于茹乃是她亲生,而二子淳于庄与五子淳于尚为香仪贵妃所生。
弹了口气,她道:“我看花家的三女儿也不错,不如……”
“四年过来,荒废很多,他日跟大哥参议可好?”淳于燕安闲道。
“那可不可!”淳于庄忙道:“下了这么多年的棋,你总的让我赢一回。”
淳于燕摸摸鼻头,笑道:“像吗?”
司徒敏见他来便晓得本身游说天子变动圣旨的事已经传出去了,她笑着抿了口茶道:“皇儿非得娶花家的女子吗?”
淳于燕微微一笑,道:“再不来,可不有人就在母后耳边要把耳根子嚼碎了?”
淳于庄专注于棋盘上,面上闪过一丝笑意。
倒茶的嬷嬷手一抖,洒了两滴在桌上。
“非花惊澜不娶。”淳于燕神采闲适,但司徒敏却知他万分当真。
“母后。”淳于燕唤了她一声,微微点头。
“苏嬷嬷,退下吧。”司徒敏雍容而笑,“几个孩子中就你会谈笑。”
“儿臣拜见母后。”淳于燕身着赤红爵服拜于皇后司徒敏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