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引……”他轻抽了口气,完整没想到她竟在想这个。
八月份的气候已逐步转凉,但府里必定还要再热烈一阵——八月中是中秋,兰婧在八月下旬满一周岁。别的刚出世的小公子也满了月,满月没大办,只是各府都送了礼,可百日宴要一步步筹办起来了。
她始终没甚么反应,孟君淮深吸了一口气:“你不会是一个多月没见着我,想‘硬上弓’的事了吧!”
“唉。”顾氏叹了口气,站在廊下望了望院外,去推了西配房的门,“乌鹭,尤侧妃生了小公子,咱也没甚么别的礼可送。我那儿另有套从家里带来的棋,棋子棋盘俱是可贵的料。你给东院送去吧,就说……”
“……不是,玉引,你听我说。”他刚开口,脚在门槛处一跘,已出了门。下一瞬,房门就在面前关上了。
平郡王府和浦郡王府的皇次子孟君泊、三子孟君池是一样的反应:“丧事啊,甚么时候请喝喜酒,这爷得去。”
他没再同她争,可内心很想跟她说个明白。
山栀一福身,叫了个寺人一并退出去,开库取钱。其他府的几个侧妃便笑着夸尤氏体贴漂亮,身在高位了还晓得照顾旁的妾室如此。
混得太惨了……
“……”和婧望着他眨眨眼,一歪头,“明天我和母妃睡呀。”
这是她头一回在面对逸郡王时偶然多说话,她全神灌输地看着这个孩子,好久以后,终究缓缓地笑出来。
却见她周身一栗。孟君淮怔了怔:“玉引……?”
时候在热烈里这般一转,弹指间就到八月了。
尤氏生得那么标致,硬是疼到脸孔狰狞地都有点忍不住了。她出来看过两趟,只瞥见尤氏的盗汗一阵阵往外冒,被浸湿的头发都打了绺,贴在脸上必然很难受,可她顾不上把头发扒开。
尤氏抿了抿唇:“可和婧就是不满三岁已开端背诗练字了。”
正发楞的玉引听到声音猛地抽回神,放下碗一福:“殿下。”
二人间稍静了一会儿,直到婢女端来鸡汤小馄饨,孟君淮亲手接了碗,看向尤氏的目光重新暖和下来:“吃几口再睡?”
除孟君涯外独一嫡出的皇四子孟君沂彼时正向母后问安,听罢禀话便笑道:“追着禀到这儿来,母后您得备份厚赏了。”
实在她不晓得是甚么事挡了他,却有一种直觉让她感觉,是因为正妃的原因。
“嗯。”尤氏由山栀扶着坐起家,一边心安理得地由他喂着,一边看着身边熟睡的次子。
“爷……”尤氏撑身一唤,正在中间听大夫回禀环境的孟君淮猛地抽神:“躺着别动!”
若只是送子的符也罢了,可孟君淮传闻,另有那种专门祷告让女儿变儿子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