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春竹已经扯到了那根线,把郝氏藏在怀里的东西拽了出来。
在顾春竹看来,郝氏跟顾春阳另有原主就是远亲的一家人,典范的歹竹出歪笋,都不是甚么好鸟,她避而远之。
里屋里还烧着碳,安安坐在床上被顾春竹脱得光溜溜的,顾春竹找了一件洁净的衣服给她换上,这件比本来那件衣裳的破洞还要多。
“你你你……”郝氏都气得说不出话来,本来筹算着顾春竹如果不想和娘家断了干系,她恰好威胁顾春竹给点好处,没想到她底子就不吃这一套。
“春竹啊我传闻你现在在镇上卖河虾赚了好多钱呢,那天你哥去找你你还让管街的人给他打了,现在他躺在床上叫喊呢,说再也不让你进门……”
晓得钱拿不返来了,她只能说着客气话,“你从小到大就喜好把钱藏在老鼠洞里,我只是帮你找出来保管。”
顾春竹看着安安的湿袖子,就抱着安安回到里屋要给她换衣裳。
她的鞋底上沾了很多的泥,她毫无发觉的踩在了长板凳上,留下了很多个泥足迹。
“那死瘸子有甚么好,既然有谋生了,不如就和离了再找……”
“你拿我的钱干甚么?”
听到郝氏说苏望勤,顾春竹的拳头已经捏紧了,苏望勤固然是残疾,可他为了养家糊口还一瘸一拐的在船埠上搬大米。
在她的手还没揪到郝氏的后衣领的时候,一串锋利的骂声传来,“你个老虔婆,竟然骂我儿子,你儿子很好嘛?烂赌鬼加烂酒鬼!”
“咯咯,娘。”安安被顾春竹碰到了软肉一向笑,被顾春竹换好衣服抱起来后,她贴在顾春竹耳畔道:“哥哥说外婆是好人,会打人的。但是娘的娘为甚么是好人呢?”
顾春竹打不得骂不得,她伸手把包着红糖的油纸包给拿返来放在碗柜里,只能憋着气说道:“还真不把本身当外人啊!”
顾春竹的眉头深深的皱在一起,看到郝氏在喝的东西她更是瞪大了眼睛,郝氏面前放了一碗冒着热气的红糖水。
郝氏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顾春竹真的已经忍耐不住了。
“哪能证明这是你的钱,这是我的钱!”郝氏从门边站了起来,双手叉着腰,作势就要从顾春竹的手里夺回那一吊钱。
“你拿了我的东西!”顾春竹眼睛一眯上前一步就想要去扯郝氏怀里的红线,郝氏想要去挡,因为她靠在门边手用不上力。
郝氏说着想去拉顾春竹的手以示靠近,被她一把躲开。
她一下子站起来就跟苏老太两小我相互瞪着,“这是我女儿家我乐意!”
“你个郝瘦子,别觉得现在跟我做亲家了就能来我儿子家充大爷,还不快滚。你女儿不美意义赶你我来赶你,你看你把这长凳子都嚯嚯成啥样了。”
顾春竹抱着安安还去了一趟茅房,见到那边的土没动过才放心回到灶房,郝氏已经翘着脚坐在了饭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