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看着闷声不响的,实在也是个机警的。
“明天二婶要来,安安没让她出去,哥哥也没让她出去。”安安的小下巴抬了抬,仿照着顾春竹的语气,“我就跟二婶说娘说了,‘你们在家乖乖看家,谁都不能出去。’”
福嫂子的神采还愤恚的发红,指着天道:“我给老赵家生了三个儿子,含辛茹苦的还没人敢这么说过我。你是想着也想我跟大金家的媳妇一样抽你两个嘴巴子才行是不是?”
“哦,做了甚么英勇的事?”顾春竹把破篓子放在一旁,坐在木墩子上用心的听安安发言。
老三去隔壁村钓河虾要一文钱一天,想着苏望勤的技术也是老三交的,顾春竹也就反面他老娘计算,多给了一文。
顾春竹给福嫂子拍背顺气,福嫂子才丢开了阿谁大扫帚,本来几个送虾子的人也跟着邱氏走了。
回家的时候,顾春竹在村里的豆腐摊买了一块豆腐,家里猪下水已经吃的差未几了,剩下的除了猪皮外,都被顾春竹和豆腐一锅炖了豆腐汤。
在去老三家的时候,顾春竹在村口见到了一向摆摊子在她劈面的阿谁干瘪的男人叫牛不平的阿谁,他推着个推车,邱氏帮他装着桶,桶里是蹦跶的河虾。
“春竹,你们的日子绝对会越来越好的。”福嫂子必定的说道。
猪皮被她熬了好久,放在檐下的木墩子上凉着,筹办早晨吃猪皮冻。
“有甚么都雅的,难不成绩你一家能够卖河虾呀!”邱氏挥了挥袖子不满的说道,牛不平恶毒的目光也跟箭一样。
她悄悄的掐在了安安的小嫩脸上,“小机警鬼,晓得看家,不过你们不能出去玩多无聊,娘把红木箱子的锁拿来锁在柴门上。”
福嫂子不美意义的推让了几下最后也收下了,这钱本来就是该拿的。
“你这个嘴里没把门的,尽胡说。”邱氏这个含沙射影的指着福嫂子和顾春竹一样都会偷人,她回身就去院子里拿了一把大扫把抽在了邱氏的腿上。
顾春竹也问了她阿谁山边老三家的路如何走,福嫂子就给她指了路。
“恶妻。”邱氏低低的谩骂了一句就一阵风的跑了。
两个孩子吃着猪下水豆腐汤,拌着糙米饭,吃得“哗哗”的,顾春竹吃了饭又去看了自家开垦的菜园子,蒜瓣已经冒芽了,嫩绿中带点黄,别的菜也都活了。本来被拔了又栽归去的也活了一半。
她想起来本身嫁奁的红木箱子上另有一把锁,家里的银簪子都被当了,阿谁锁就是给安排,还不如拿来锁门。
“守勤家的,你咋能这么过分呢!这不是来挖你大嫂的买卖嘛,是谁说的本身的儿子要走宦途看不起贩子的,你如何又主动的帮你表哥来揽买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