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点头,又看了老婆一眼,说道:“兄弟们来唤我,我这便走了!”
赵娘子接过篮子,硬塞进王五怀里,说道:“家中之事自有我来,五哥不必担忧。野菜树皮,总有体例饿不死。想那王大官人本富可敌国,可现在不一样散尽家财,往雁门关那无底洞填,那悦来堆栈的赵老板本是大瘦子,现在瘦的都能见到脸上的骨头,人家又说些甚么了?他们那般繁华之人都不在乎,我们这些个村野贱民又怕个甚么?你若真是故意,替咱一家子多杀几个辽狗便是。”
那男人不等他说完,吐了口吐沫,倒是打断了他,说道:“我王五大字不识几个,却也晓得忠义二字!那辽主打的甚么心机,还当旁人不晓得吗?不就是看着我朝现在无主,便想要来占个便宜。你们这些读书人竟是吵嘴不分,朝廷上的相公老爷也是个个摇尾乞怜,连边关要塞都尽数割给了辽国。如果国破了,他们不过是换个店主,刻苦的还是我等百姓,说是割的边关,实际上割的是性命。我草他姥姥的,你们读书人的心可真毒!”
王五哈哈大笑,道:“老子杀辽狗,可不能让你如许人脏了老子宝刀!”正说着,却见本身妻弟跑来,挎着一篮发面饼子,递给他道:“姐夫姐夫,这些饼子是娘亲刚才做的,要你带着上路,到时候与王大官人分吃。”
他被打倒在地,昂首看去,竟是一布衣芒屩的细弱男人,当即大怒道:“你一白丁,竟敢打我,你可知我有功名在身……”
赵娘子倒是一步上前,竟将一把钢刀递到他手中,说道:“别老是夸夸其谈,显得本身本领,这等误国酸丁,一刀杀了就是!”世人大哗,那白衣墨客更是吓的大喊:“我是读书人,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你也活不成!”
赵娘子双目含泪,哽咽说道:“走吧走吧,多杀辽狗,如果……如果不幸……我,我一向都守你!”
白衣墨客脸气的通红,痛骂道:“匹夫之勇!匹夫之勇!自当年真宗定下澶渊之盟,宋辽就成了兄弟之邦,已有多年不再交兵。辽国边地产生饥荒,我宋朝也会派人赈灾济粮。现在辽主出兵,也不过投桃报李,是看我朝贼寇不竭,百姓不苦堪言,想要来帮扶一二罢了,你们这些泥腿子又怎会明白辽主苦心?”话音刚落,就被一拳砸在脸上,他只觉面前金星乱冒,嘴里尽是咸苦,竟是连眼泪鼻涕一起向下贱,当真狼狈。
眼看越来越多人前去雁门关,主和派是下了严令,在必经之路上设卡。可没几日,连设卡的军士都一同去了雁门关,这让那些主和派的家伙齐呼“日了狗”,各种手腕都是无用,他们也放弃了,你要不怕死,你就去,归正我不信你们这群乌合之众能挡得住辽国二十万铁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