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乔峰心中一阵狂喜,这阵他从大家敬佩的大豪杰,沦落为大家喊打的契丹野种,其中酸楚实在不敷外人道也。现在有人不在乎他身份,仍认他为大哥,让他终有扒开云雾得见日出之感。乔峰也不是矫情之人,扬天长啸一声,几日来的苦闷亦跟着啸声烟消云散,他对着葫芦饮下一大口酒,只觉一阵火线入肚,浑身四肢也和缓了起来。
这应当就是阿朱了,王鹤点点头,道:“薛慕华,带这位女人出来疗伤,护她全面。”
王鹤晃晃手上的扳指,薛慕华惊呼:“七宝指环!”,接着赶紧下拜,道:“见过掌门!”世人皆惊,不知这王鹤甚么时候成了薛慕华的掌门,亦从未传闻薛神医另有门派。
王鹤将手中酒碗一扔,道:“甚么渣滓酒,要喝便喝我的。”说着从身后拿出一个紫金葫芦,扒开酒塞,顿时香气四溢,恰是结义酒。
人群站出一人,恰是薛慕华本人,他不岔开口道:“那里来的小子,凭甚号令老夫?”
王鹤接过酒水,神采发黑。乔峰也未几说,手中酒碗轻撞王鹤酒碗,道:“乔某先干为敬!”说着边向嘴边送去。
“徒弟,这不死鸟之尾利用以后另有个题目,就是人会堕入衰弱状况,我建议您不要焦急练功,放心疗养一年,兼之符水修复身材,以后再图规复功力。”
王鹤见庄外并无保卫,却听庄内一豪放男人声音说道:“乔某和天下豪杰喝这断交酒,乃是将昔日恩德一笔取消之意。凭你也配和我喝这断交酒?你跟我有甚么友情?”恰是乔峰本人。只是他此时倒是还不知本身姓萧,是以还是称乔。他说完以后没过量久,便听“砰”地一声,一人被从院中摔了出来。王鹤昂首看去,正见那人摔落地上,已是晕了畴昔。他记得这个情节,晓得这被摔出之人叫向望海。”
乔峰强自笑着说道:“二弟,你……你也来……要与我喝这碗断交酒吗?”
不死鸟之尾倒是稳稳铛铛的阐扬了功效,只见金光一闪而逝,无崖子“嘶”得吸了一口气,胸口起伏,神采也红润了起来。王鹤和苏银河对视一眼,均是喜上眉梢,赶紧将无崖子抬到床上,待到傍晚,无崖子已是悠悠转醒。
豪情故乡伙一向当我骗他呐!王鹤无语。不过无崖子又感激说道:“鹤儿,此次真是多谢你了!”王鹤一笑,再无牢骚,只是奉侍无崖子吃过东西,看他沉甜睡去。
“阿弥陀佛!”一个老衲人站了出来,口宣佛号,打断了二人。
只听啪的一声,乔峰手中酒碗碎裂,酒水溅的满脸,他也不擦,只是看着王鹤。
乔峰倒是虎躯一震,回身望去,只见一人站在门口,虽穿戴一身上好丝绸缎面制成的衣服,却风尘仆仆,行色仓促,衣服上沾着很多泥点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