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打了个哈欠，“折腾了一天，好累啊，不如早点睡？我刚才瞧爹的模样，仿佛还是很难过，不过今晚他和娘把话说开了，必定就好了，等明天太阳升起来，又是新的一天了，是不是？”

路氏半晌才嘲笑道：“一家人过日子又不是做买卖，非得统统的支出都必须有回报才肯支出呢？那我如果也这么想，沈家也不会有本日，他们也不会有这么多年的好日子过了！算了，人和人到底是不一样的，亲生的很多时候都希冀不上，何况不是亲生的，能有你三哥一个，已经很可贵了。”

“真的，这么说来，善善你不是哄我的了？”路氏这才欣喜起来，“若你真能帮恒儿此次考中，你就真是我们母子的大仇人了，我就是给你立常生牌位，迟早三炷香，一辈子都茹素也情愿！”

但孩子们的爹娘倒是休想她再待他们跟之前一样了。

沈恒点头道：“娘能如许想就对了，与孩子们甚么相干，他们又能晓得甚么？便是年老迈嫂和二哥二嫂，站在他们的态度上看，也算不得甚么大错，谁让我一向考不中，他们支出了这么多年，都看不到任何回报呢？会畏缩也是人之常情。”

何况，统统人都不看好他此次能考中，连嫡亲都不再信赖他，那就更要考中给那些人看，不蒸馒头也要蒸口气了！

若真是火烧眉毛了，他们急着分炊还罢了，题目不是，实在各房都还不足力，也还真远不到困难的时候，仍然如此焦急，如此绝情，她到死那一天，都不会谅解他们！

路氏道：“你三嫂娘家日子过得，一贯懒得斤斤计算，人也还不错，当然你三哥说甚么就是甚么……不过曾经你大嫂二嫂又何尝不让人感觉她们人不错呢？现在还不是……总归得时候长了，才晓得……”

季善插嘴道：“三哥的确可贵，不过更可贵的还是三嫂，不管三哥说甚么，都支撑三哥。”

很快一家人便在堂屋聚齐，待姚氏宋氏上了饭菜来后，各自落了座。

季善见路氏总算不哭了，忙道：“娘，我没哄你，我是有一些体例，但一时说不明白，只能转头直接做，总归你转头就晓得了。以是真的不消难过了，相公只如果有真才实学，再辅以我的体例，我信赖他此次必然能考中的！”

路氏摇了点头，感喟道：“我内心又冷又烧的，那里睡得着？要不是怕人说闲话，影响恒儿的名声，我都想直接跟你们过，让老头子跟他们兄弟几个过了！”

沈恒忙道：“娘，您千万别如许想，爹内心的难过必定一点不比您少，又何必再给相互都雪上加霜呢？少小伉俪老来伴，您和爹这么多年的情分就不说了，后边儿几十年，毕竟还是你们相互才气陪对方一起过完的，千万别为了我们这些不肖后代伤了最靠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