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世她自幼在药材堆里长大,对各种味道了如指掌,绝对不会弄错的,枝梗花虽是不常见的花,但并没有毒性,为何会被掺杂在安胎药里,是偶然还是成心为之?
只是祖父说过,因着这类体例过分恶毒,以是很少人会用,垂垂的也就没多少人晓得,没成想竟然在这个处所碰到了。顾清宛嘴角划过一丝嘲笑,为了目标不择手腕,看来在哪都一样。
分歧于绿萝的愤恚,绿绮倒有别的担忧,“女人,夫人赏的云锻,是让您给大女人绣贺礼的,您如许许给了费妈妈,大夫人那……”前面的话虽未说完,但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见顾清宛姿势放的低,费妈妈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乐开了花,她就说么,一个傻子怎会凭白变了样?本来是自个儿多想了。深思着今后想多赚点儿钱还得靠三女人,既然她先低了头,自个儿也不好再拿乔,这般想着,面上心不甘情不肯的伸手接过了茶盏,“也就是老奴心善,这如果碰到旁人,指不定如何样呢?”
看着一脸烦恼的绿绮,顾清宛挥手打断了她的话,“不关你的事,只是俄然想到一些不高兴的事罢了,对了,把你身上的帕子拿来,你家女人我要采些花草归去。”
比及了晚餐时,打发去看二姨娘的绿萝还未返来,绿绮站在院门口张望了两回,没见到人影便又折回屋里,将从厨房端来的糕点拿出来摆在桌上,添了一杯热茶,此时顾清宛正看着洗濯好正在控水的花瓣和草根,便道:“女人先用些点心吧,绿萝八成在二姨娘那担搁了,还不晓得甚么时候返来,夜里天凉,可不能饿了肚子。”
除了前次她家女人说浑话吓走了二女人,这些天里,她还是头一次面对浑身披发着寒气的自家女人,内心踌躇不定,迟疑着要不要跟女人说实话,这时,在一旁看着干焦急的绿绮,忙扯着她的袖子直摇。
“站住!”顾清宛冷喝一声,胜利制止住了绿萝往外走的脚步,“你不说,那我亲身去看。”
费妈妈听的是眉开眼笑,没想到三女人还挺上道,晓得用绣活来奉迎她,当即直夸顾清宛的技术好。这云锻贵重非常,就是宁国侯府也没几位主子穿在身上,明天还在回门探亲的大女人身上瞧见了,那布料那斑纹那图案,做裁缝裳穿在身上,人都要年青个好几岁,再说了,三女人的绣艺在宁国侯府但是数的上的,连那些个绣娘都比下去了呢。
见绿萝对于绿绮的诘责,只是杜口不言,完整不似平时跳脱的性子,顾清宛心下更能肯定竹苑出了事情,随即冷了眸,“快说,二姨娘是不是出事了?”
说到这里,一副难以开口的模样,耷拉着脑袋,不让费妈妈瞥见她眼底的笑意,“费妈妈能谅解沫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