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燃尽后,我向那名黑帮分子借了一个打火机,点着了纸钱,用火棒拨拉了几下,纸灰随风飞走,仿佛上面附着灵魂。我以酒酹地,然后跪下来叩首,世人也都跟从我一起叩首。
童狡说:“小蝌蚪长得真像小鲶鱼,为甚么它们的妈妈长得不一样?”
“挖了这么久,连根毛都没挖到,你到底甚么意义!”柳平卢狂躁不已。
沿着波折丛生的山路走了约莫半个多小时,一行人终究来到了凤凰地。周纯熙他们悄悄跟在前面,他们钻进离凤凰地不远的红叶林里躲起来,偷偷监督奥秘大哥等人的一举一动。
如果这是一个电影的航拍镜头,那么现在它应当渐渐掠过……古朴的青石板桥,拉沙子和石子的大石轮车经年累月,踩着青石板桥过河,在桥面上压出几道深深的车辙。
这里的统统都变了,再也找不到童年时的影子,环境粉碎得如此严峻,最后一片青山绿水终将化成汗青的灰尘。
慕容元宝盯着面前已经干枯的满目疮痍的临仙河,堕入深思……河道里堆满了糊口渣滓,暴露在地表的鹅卵石好像一个个大鸭蛋,落日的余晖洒在上面,出现金光。
我的思路一下子回到了二十年前……
两个八九岁的小男孩,一胖一瘦,在河里打水仗。
慕容元宝黑黝黝的脊背像泥鳅一样光滑,他那被河水浸泡过的身材,经太阳晒干后只要用指甲盖在皮肤上悄悄一划,便会呈现一条清楚的白线。童狡就用这类体例在慕容元宝背上写了两个字:白痴。
童狡笑而不语,一屁股坐到石头上,两个脚丫拍打水面,凝睇那团暗绿色的水藻……
完过后,我又向柳平卢要了两根烟,扔给了元宝一支,我俩点上落拓地抽起来。
慕容元宝游登陆,哈哈一笑,说:“晚晌有鱼汤喝了。”
肥大孩敌不过胖小孩,扎猛子游到岸边,那边的河堤有一部分早就坍塌了,几块大石头滚落在水中。
“当然是掘地三尺喽!让他们从凤凰地最外边开端一点点往内里挖,来个地毯式搜索,每一寸土都不要放过,必定能挖到你想要的东西。”我信誓旦旦地说。
童狡咧嘴一笑,说:“白痴!”说完,朝山上走去。
丁猛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被两个穿西装的黑帮分子节制着的王静怡,他抬高声音说:“周队,是萌萌!萌萌透露了,这下该如何办才好……”
佛爷岭上的红叶林郁郁葱葱,落日夺目,朝霞残暴。但是山坳里的石料场倒是另一番气象:山体千疮百孔,机器轰鸣,工人们戴着厚厚的口罩在粉尘飞扬的环境下卖夫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