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没冲到楼下，便被守在楼梯的两个男人摁住，菜刀也被夺走，丢到一旁。

他一边向外走一边打起电话，电话接通，那边传来一个睡意昏黄的声音。

小女孩不竭挣扎，羊角小辫披垂着，脸上一道道黑黑的泪痕，小脸上写满惊骇。

那人吃痛，松开手。徐画屏乘机逃开，奔到哥哥身前母鸡护小鸡似的拦住来福，目光凶恶。

“林局，关于前次的毒品案，你有甚么端倪了么？”

许开光应了声，挂断电话，又拨通另一个号码。

……

他的认识已经垂垂恍惚，他舔舔干裂的嘴唇，强撑着道：“王八没和任何人讲过。但有一次我在他那儿嗑药，他觉得我药效已经上来了，打电话时没有避讳。我听到他的老迈是牛……牛冲天。”

许开光居高临下看着他。阿谁高呼赤队万岁的放肆年青人早已消逝不见，只剩下一个趴在他脚边摇尾乞怜的丧家犬。

夏杏花嬷嬷看到小女孩，顿时惊骇至极。

时候已经未几，想在打草惊蛇前查出东西，必然要快准狠。

“能不能让我喝口水，求求你……求求你！”阿春祈求道：“我死了就一点用也没了。”

为甚么这类事会来临在他们头上？她抓住牛冲天裤脚，泣不成声道：“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们吧！你想要甚么都能够拿走！放过我们吧！”

不大的大厅被一群流里流气的大汉挤满了。为首一人，膀大腰圆，脸上一道蜈蚣似的疤，恶狠狠盯着身前的夏杏花嬷嬷。

“我是畜牲？”牛冲天嘴角一撇，狰狞道：“你们这些外埠人才是畜牲！又穷、又没本质，从乡间跑来和我们抢事情、抢地盘，这些畜牲的孩子最好死绝了。”越说他神采越狰狞，一脚踩在夏杏花嬷嬷头上，骂道：“我看你不爽好久了！收留这些畜牲的你更混账。这就算了，但你奶奶还费钱让老子的部下去读书，说甚么要他们弃恶从良，你奶奶有病吧！啊！”

“来福，文明，文明。”人群平分开一条门路。一个一身西装，皮鞋锃亮的瘦子大摇大摆走过来，和颜悦色道：“老太太，没事吧。”

“老太太，快点决定吧。不然我就带人走了。”牛冲天看了眼那边的闹剧又扭转头，耸耸肩，他道：“等我把这小女人卖个好代价今后再返来，你这里不另有几个长得不错的么。”

“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刚规复一点力量的阿春见许开光要走，凄厉地大呼，“我晓得的都奉告你了，放了我吧！不，送我去监狱！我要自首！我要自首！”

牛冲天一个眼色，来福奸笑着走到男人身边，松松筋骨后，举起双拳，一个右钩拳直中徐长清侧脸。

“放开我mm！”嘶吼声中，二楼冲下一个白发童颜的“老者”。他眸子通红，手上提着把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