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究忍不住哽咽出声：“师父……”

木迦冷喝一声：“葛凌，开秘境！”

“你的意义是，这统统……都是我们咎由自取？”葛凌冷冰冰地看着酆都大帝，属于李先生的沉痛一点一点从葛凌的眸子里褪去，垂垂替代了这股沉痛的，是没法粉饰的气愤。

葛凌已经规复了安静，他看了看四周的浓雾，安静隧道:“等。”

木迦眸中如莲花盛放普通的慈悲现出，转眼又成了刻毒无情的杀生佛。木迦看着酆都大帝，淡淡隧道：“多说无用。精怪本就并非人间悠长之物。久之连你都感染上了精怪的魔气……”

“蝼蚁何知吾等之喜悲！”酆都大帝看着葛凌，眼中的最后一丝怜悯也消逝不见了：“因你是木迦之徒，我才对你多数照顾。若非葛清生了杀意，我也不会想到你能够成为大鬼，能够入到阴司……”

我伸脱手，将我一向细心保存的宗隐的灵魂，那一团玄色的光点递给了木迦。

秘境的入口……

本来……本来李先生竟然就是酆都大帝？怪不得李先生方才会说葛凌已经拿到了他的余泽……那十万阴兵，另有这鬼方君的位置，葛凌都是在李先生的指导和暗中指导之下才拿到的，本来如此……可酆都大帝不是在北境之战刚开端的时候就已经陨落了？

本来当年酆都大帝被魔君弃天偷袭以后，并未当场陨落，而是以阴司便利和凝集灵魂的魔族秘法作为了两边互换的筹马……而后代间就再无酆都大帝的存在，只要了隐姓埋名为令心汇集灵魂碎片的李先生。

“阿清？”酆都大帝笑了笑，不觉得意隧道：“连你的双生兄弟宗隐都未曾与你同生，你射中必定兄弟阋墙，竟然还在强求好笑的兄弟道义？”

“你筹算如何做？”握着葛凌的手进了秘境，我问道。

“令心的灵魂本来已经将近集齐。你明显掌有离魂术可保她灵魂不散，却始终不肯伸出援手。而弃天情愿奉上魔族秘法，助我为令心重铸灵魂……”

独孤渊的神采一震，他皱起了眉头，道：“那燕山城现在环境如何？”

木迦神采冷了冷，看着李先生，不，现在应当叫他酆都大帝了，说：“时空裂缝是你制造出来丢在燕山城的，你身为阴司正位之主，放纵魔族残虐，不知轻重……实在愧为天选之子。”

葛凌俄然暴怒了起来，嘶吼着：“你在鼓动阿清杀了我的时候，莫非未曾有一丝惭愧吗？”

以是葛凌才会在得知李先存亡讯以后几近猖獗，在我们辛苦进入大荒、走到朝歌山下得知这统统都是假的时候……这么近乎崩溃。

李先生的神采变了一变，却毕竟还是微微颤栗着脸上的肌肉，看着来人，非常不屑地笑了一笑，道：“木迦，你终究呈现了。我本来觉得，你不会插手这些小辈的事情，但你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