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山苦着脸抱着被子,只能到外间榻上睡一晚。原想着过个一早晨孙氏气就消了,但是第二天孙氏来了月事,火气也更大了。程大山别说是上床,哪怕是呆在屋子里都被孙氏嫌弃。唉,女人真是太难服侍了。
“你有甚么心机就痛快说出来,不然……”孙氏端着他倒的热水,目光冷冷地盯着他。
“如何,如果我生不出儿子你还敢翻脸,你是不是想让别人来生?”
马校尉从小没了娘,是被后娘打怕了才逃出来从了军,见自家岳母清秀温婉,也情愿养着。且岳母趁着他在家时,会教他几个字,还把他偶尔获得的几本兵法细细看了渐渐解译给他听。固然她讲得没有军中的智囊那般透辟,这片情意他却记取,对她也更加孝敬。
他哎呦一声,摸着摔伤的屁股,赔笑道:“夫人莫气,我真没有贰心。”
孙氏哪能不晓得,之前镇上就一户发作富借腹生子,厥后生下儿子后,这个租来的女人成了他的妾,几年后还成了他的妻呢。见程大山犹踌躇豫地看着她,孙氏白了他一脸,把茶杯放回桌上。
孙氏传闻了这事,便感觉此人是个值得订交的,与戚氏也走动了起来。戚氏是个爱逗趣的,说话又老是轻声细语,颇讨人喜好,就连一贯不喜文弱女子的严夫人都颇喜好跟她说话。程府和马府离得近,马戚氏便常常来寻孙氏说话。
孙氏冷哼一声,不再理他,火气又消了一些。
孙氏一看他摸耳朵就晓得他在扯谎,气恼之下把他踢下了床。
“你感觉是你傻还是我傻?”
她传闻城外有一间观音庙非常灵验,很多人去求子都得偿所愿,一问准了动静便奉告孙氏,想约她一起去。如果其他上官夫人,她或者开不了这个口,但是孙氏为人利落,说话直来直去的,她有甚么事也敢跟她说,不消绕弯子开口免得吃力不奉迎。
孙氏也想再生个儿子,便由得他胡来,只是这肚皮不争气,迟迟不见动静。白大夫那儿药也喝了,不过他也说了她伤了身子哪怕保养过也比平常女子难受孕,以后会不会有身还得看天意。孙氏想着连程大山都能当官,她如何会生不出个儿子呢。想是如许想,肚子没动静也是究竟。
“我没听过,你倒是给我说说呀~”孙氏皮笑肉不笑地说。
“唉,我如果有个像大牛如许的儿子就好了。”程大山说道,谨慎地看了孙氏一眼,见她没有生机就腆着脸凑到孙氏身边。
马校尉的夫人戚氏是他兵戈的时候娶的,当时办喜宴程大山还随了礼。戚氏原是县令家的庶女,她的生母是秀才之女,为势所迫才当了妾,从小就教女儿为妾的艰巨。以是当家里式微时,她承诺了当时只是小小兵头的马校尉的求娶,嫁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