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山想想那天宴客过来的人，又想了想内里腹部有伤的，还真记起来一个。

没过几天，莺歌投身去了定国候府。她曾是官家的庶女，自小便知长大后得为家属捐躯，今后也只能当个妾。只是为妾的日子实在不好过，看看她姨娘就晓得，入狱后姨娘就被狱卒欺负了，了局还不如一些奴婢。她嫡母和嫡出的兄弟姐妹被嫡母的娘家赎买了出去，剩下没人赎买便要被发卖，她当时晓得本身被一家花楼挑中了，姨娘也是如此。生无可恋的姨娘终究撞了墙，把儿子也就是莺歌的弟弟拜托给了她。她的弟弟现在就在定国候府当书僮，而她因为康王占据了都城被人从牢里领了出来，赐给了将领。

清岚当了几天教习姑姑，和家里干系好了很多，孙氏也趁机让她出面问问其他几人的筹算。归正当时程大山不在，她把人措置了，上面要挑错也是挑她的，不会碍着程大山甚么。清岚归去一问，诗湘倒是不想走，莺歌和珑玉都动了心机。

“你们别看那些文官每天恨不得鼻孔朝天，这些人最烦了。就拿眼下选官的事，为了定下大小中正，也就是卖力选官的人，都吵了三个多月了。我们武官上朝每天就是去陪站看热烈的，我恨不得带碟酒菜去看他们吵。我看皇上也被他们吵得头疼。”

“能够比谁字写得好呀，还能够比谁诗写得好。或者问问他们如果气候变坏了该如何办？呈现山贼该如何办？谁答得好就选谁。”

“我们武官就靠比武，文官又不靠拳头说话，如何比？”

珑玉也是庶女，她自小记养在嫡母膝下，照着嫡女长大，自认比莺歌要高贵些。家中被抄那天，嫡母服毒他杀，还想让人绞死她，是她的姨娘硬是把她救了下来。厥后她们入了狱，姨娘当着她的面被人欺负了，以后还被卖去了青楼。她入了程府后，姨娘还偷偷让人给她送信，她却没有理睬。她不想承认那是她的生母，乃至有些恨她。她也不肯为妾，当初嫡母跟她说过，要给她挑一个清朱紫家让她嫁畴昔当正妻的。清岚来问她筹算时，她内心只要难过，她能有甚么筹算，她的平生早就毁了。几天以后，她决定削发，孙氏便派人将她送去她之前畴昔几次的如水庵，至于将来如何，暂未几说。

程大山返来歇息了几天后，就得上任。珠花传闻他升官了，详细是甚么官却不晓得，归正还是五品。她对军职甚么的至心不体味，之前看电视连团长军长哪个多数不晓得，这当代的军职她就更不清楚。

年初的时候，她和庶弟通了信，让世上独一的亲人呆在候府她始终不放心，她呆在程府不过是空耗光阴，倒不如去候府为婢，也能照看弟弟一二。数年以后，她嫁给了府里的管事，在候府也算有几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