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家的名誉岂是你这般糟蹋的，不要看着顾女人性子好就这般口无遮拦。如果让旁人听了去，会如何想顾女人！”

沈钺眉头一皱，下认识转头看了叶姝一眼，沉声呵叱道：“混闹！”叶姝听力过人，怕是已经听到戴蘅这话了。

直到听到“昭王殿下前来贺寿……”她才蓦地一愣，心中打了个激灵。

沈钺倒是又返来拱手冲着她施礼，沉声道：“戴蘅是裕昌长公主的独女，裕昌长公主暮年归天，大师顾恤她年幼失母，就宠得她有些率性。她之前的行动非常不当，我代她给女人赔不是。”

戴蘅冲着她眨了下眼，笑得格外高兴。

叶姝愣了下，转而笑着道：“你说亭中她们说的人，不就是昭王殿下吗？至于昭王殿下的字，我之前是不知……”

比及蒋夫人生辰那日，叶姝和顾琪两人就做一模一样的打扮，只一个高挑娟秀，一个圆润敬爱，跟在顾老夫人一左一右倒是引得很多人重视。

“戴女人这话可不要胡说，内心想想也就罢了，真说出去不免给你和昭王殿下招惹费事。”

顾琪只比叶姝小上一岁，与叶姝的生日也不过只错几天，转眼也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戴蘅闻言不由拍掌道：“恰是如此，子昭表哥最好不过了。甚么生辰八字，若不是小人算计，就是那钦天监的人信口胡言。”

叶姝微微屈膝施礼，昂首就见沈钺拉着戴蘅分开。

“我是不信那些的，听她们那般说昭王殿下，只感觉好笑。”叶姝说着叹了口气，想起昭王在皇室的景象。只可惜，不该信的人却很信这些东西。所谓命格、命里，生辰八字，不过全凭人一张嘴罢了。

顾老夫人想着，又感觉有些可惜，只盼着端王是重伤才好，切莫真的伤了底子。

幸而，宫中尚未赐婚，统统也都还来得及。

现在叶姝的婚事算是定下了一半，蒋夫人生辰，即使太子不去，端王怕是也要去的。之前听闻端王受伤，也不晓得这近月来好得如何了。到时候也可顺带看一眼，如果连着端王都不呈现，只怕就真的是伤得严峻。那顾家的大女人，可不能白白断在了他的手里。

叶姝正想说话，戴蘅又止住了下，一双眼睛猎奇地把她高低打量了一番。不过，她的目光倒是不让人气恼，只是那种纯真的猎奇罢了。

一群少女聚在屋外凉亭之下说话，旁人也就罢了，偏叶姝耳力过人，不时就能听到内里奴婢唱喝谁家到府祝寿。听着这大理寺卿来往的人家，饶是叶姝早就猜想皇后娘娘的胞妹定然不凡，却也悄悄咂舌。

“提及来也不是甚么隐蔽的事情，只听闻是昭王殿下自幼身子不好，他一岁天生的时候，天降大火，烧毁了宫中殿宇。听人说，他怕是命格不好，影响靠近之人，这才被皇上冷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