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北面是一张楠木绣花床,锦被此时半掀起。中间,有一张同色的楠木打扮台,上面只放有铜镜和简朴的几个打扮盒。西面靠近窗台,有两个相连的锦缎软榻,软榻有半张床那么大,可供人躺下歇息。榻上另有张小小的桌台,放有香炉和一套青瓷茶盘。香炉上青烟袅袅,衬得屋内有股淡然的暗香。东边临窗的处所是一张桧木书桌,上面文房四宝摆列整齐,另有一丝纸张书册。房内的四周,是四个如碗口大般的夜明珠,照得全部房间亮如白天。
凌王走至风清晚的面前,手指悄悄抬起她的下颚,四目相对。凌王双眸灼灼的谛视着她的明眸,“爱妃是真不明白?”
“那倒也是。”风清晚轻声的应着。
“王爷。”风清晚穿戴褥衣,站在凌王的面前,轻巧的欠了欠身施礼。低垂的眼睑掩下一丝暗芒。
凌王闻言,锋利的双眸闪了闪,“爱妃的心果然如此?”
固然她只穿戴褥衣,却没有暴露一丝简便之意。满身高低都谨尊礼教的穿戴得体,而一脸的安静和淡定,更是没有失了一名王妃的尊崇华贵!
风清晚掩下眼睑,他的谛视令她有丝艰巨的启口:“妾身不明白。”
风清晚欠身轻笑,“妾身这婉苑没有失窃,何况如果有,也不过是些浅显平常之物。只当是破财免灾罢。”
“爱妃指的‘衣冠不整’如果如此,那街上的那些乞丐们怕是没法苟活于世了!”凌王看了看破戴褥衣的风清晚,谈笑着道。精锐的眸光却在暗中搜索,没有放过房内的任何一角!
“爱妃看看你这婉苑内,可有失盗之物?”凌王微微展开眼,紧盯着她道。
“吱呀”一声,房门翻开。屋内的统统全数闪现在凌王的面前。
他竟拿她和乞丐比拟!风清晚心中明白,他这是在暗讽她。面上她一脸安静的回道:“妾身乃是王爷的王妃,如果真如乞丐那般,岂不是失了王爷的颜面?请恕妾身不敢!”
凌王却俄然放开了她,“爱妃一心为本王,令本王甚是打动!”
“也没甚么,只不过是一些珍稀的书画古玩罢了。”凌王还是闭着眼,懒懒的道。
屋内的风清晚紧紧拿锦被挡住本身的满身,一边悄悄思付应对之策。刚才她只来得及换下夜行衣,但是脸上的面具却来不及换上!如果被他瞥见……
风清晚一楞,微微欠身道:“妾身不明白,请王爷明示。”
“王爷,妾身已睡下,此时衣冠不整,不修面貌,怕是要王爷笑话了。妾身恳请王爷在门外稍候半晌,容妾身起来梳洗一番再请王爷进屋。如何?”风清晚语气安稳柔巧的说道。攥紧的小手却早已泛白,暴露骨节清楚的枢纽。
凌王大笑两声,声音略微轻巧的道:“如果如此,本王更加不会介怀了!”说过以后,没有一丝踌躇的快速推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