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烫,温快意抬了下头,嘴里收回含混的声音,豆蔻从瓮里舀了清粥端给她,温快意低头喝了口,脸上尽是满足:“好吃。”
放到桌上后翻开盖子,葱花香更浓烈了,豆蔻从内里端出两碗一瓮,瓮内是小清粥,碗里放着的是葱花饼和烧肉。
厉其琛头微低了下,张口喝了清粥。
温快意只要抬下眼眸便是能看清楚他的模样。
翻开药箱,内里已经筹办好了要上的药膏和纱布,温如定见没有水,让豆蔻去取些烧开的水来,趁着这空地,回身替他卷袖子。
设想一下这玩样儿如果射中胸膛,岂不直接一命呜呼?
温快意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反对,就将粉末倒在了伤口上。
这不是利箭划过了手臂,这是直接射在了手臂上,偏了一些,运气好没有伤到骨头。
豆蔻端了一盆烧开的水出去,温快意将纱布浸润下去,稍凉些了后,绞干后替他擦伤口四周,擦洁净了后开端翻药箱,还真有止血的伤药,翻开来内里是褐色的粉末。
很快温快意就感遭到了。
“来。”
“是不是很疼?”温快意看到他手臂颤了下,也是下认识的行动,将那瓶子放到小桌上,直接伸出双手当起了扇子,对着伤口挥了起来,还鼓气悄悄吹了吹,收回了“呼呼”的声音。
她想起了一部时装戏中对于男主描述的台词――叔夜之为人也,遥遥若高山之独立;其醉也,巍峨若玉山之将崩。
“还疼么?”温快意伸手悄悄抹了下方才擦出的药粉,抬头看他,厉其琛原是平静的神情下,闪过了一抹微不成见的赧然,真当是哄孩子了?
“……”
恰好,如何恰好?
温如定见他在看桌子,便顺了一句:“王爷还没用饭吧?”
温快意迫不及待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送到嘴里,热乎乎的,油烙过后表皮有些酥脆,咬下去内里又是软糯的,期间爆开来的葱花香味,细嚼之下还能尝到点葱花的甜,三两口的,温快意就吃下了一块。
温快意眼角抽动,将葱花饼拿起来放到桌上,手抽出来的那一下,厉其琛的眉宇微动。
声音不重,也挺好听的,温快意能如何办,换药呗。
拿着剪子的右手还没放下,左手渐渐翻开剪开后的纱布,约莫一寸大的伤口露在了温快意的面前。
温快意一怔,有打动要将整勺子的粥都糊他脸上,但下一个行动倒是将手缩返来了,凑在嘴边吹了两下,再朝着他伸去。
温快意抬开端看他,厉其琛的神情如常,仿佛是不感觉痛。
因为背光处,温快意也没重视到,等她低头时,他已经规复了安静。
这段台词用来描述他也并不为过,厉其琛模样生得不是普通的好,也无怪都城里的女人趋之若鹜,只是此人不爱笑,冷峻傲然,叫人不敢生出靠近之心,可她见过冰雪溶解的那一刻,他笑起来的模样,糅杂着那番气势却又是纯粹,只一眼就能让民气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