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玺神采暗沉的看着她道:“你想归想,拍我大腿干甚么?”
上面的文人墨士纷繁噤若寒蝉,不由也望向上首的昭王。
从退席到现在,他几近没有拿正眼看过任何一小我,冷僻孤傲的神情气度,与这满园秋色格格不入,现在他看着台上的男人,娴雅的喝了一口茶后,道:“蓝安行,汉州九品县主薄?因飞扬放肆,玩忽职守被罢官停职?”
话落,萧挚剑柄出梢,寒光凛冽间已闪身台柱之上,将剑置于蓝安行脖颈之间,只待昭王命下。
“嗯,我相公气人的本领也是一流的。”沈凌酒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下认识地朝司行儒瞄了眼,他超脱出尘的面庞上没有半分非常。这时他俄然侧头,四目相对的刹时,他长眸微眯,沈凌酒吓得仓猝收回目光。
图中炙热的太阳高挂,烘烤着已经成为焦土的大地,房屋草屋都是残垣断壁,井边没有一滴水,三五几只乌鸦停在堆积如山的尸身上,不远处几个瘦骨嶙峋的男人架了一口锅,正把一个黄口小儿往锅的方向拽,空中上满是碎掉的人骨……
“不要在乎这些细节。”沈凌酒喝了一口茶,悠悠道:“昔日我在汉州的时候……精确的说我去县令府上后花圃偷鸡时,看到此人被县令像狗一样的拴在墙角里自生自灭,出于怜悯便救了他。”
这时眼尖的人终究发明这些香气来自台柱上那位白衣女子,不由都吃了一惊。
沈凌酒一脸失忆的模样,“诶,不记得了。”随后又笑道:“他是汉州的县主薄,哈哈哈……想不到他会用这类体例引发昭王的重视,有好戏看了。”
沈凌酒摸了摸下巴,一拍大腿,鲜明道:“我想起此人是谁了!”
文玺咳了咳,两人才有所收敛,正襟端坐。
小骚包怂成一团,一脸崇拜的看着沈凌酒,“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甚么时候带我去偷鸡?”
台上的男人神采僵了一下,随即不屑道:“草民是被冤枉的,欲加上罪何患无辞?草民担负官职时,营私守法,鞠躬尽瘁,无法县令昏庸,官官相护勾搭私吞灾款粮食,草民上书揭露,反遭灭口,九死平生来到京都,入目所见,不管是朝廷命官还是文人雅士皆纸醉金迷,偏安一隅,汉州子民也是大燕百姓,没有他们昔年的劳役赋税,尔等又如何坐享其成,饱食整天?昭王为万民恋慕,赈灾一事却草草了事,虎头蛇尾,虽减缓了汉州灾情,却并未从底子上处理,愧对百姓的信赖,为人不齿。”
“我如何感觉这主薄勇气可嘉?胆识过人。”沈凌酒持续挠着小骚包的下巴,小骚包迷上小凤眼,一脸享用的模样。
这场面如此熟谙,让沈凌酒情不自禁便想到了汉州发卖之旅,当时候的汉州不就是这副画的详细表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