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织沫抬眸，看了他这副端庄的模样，又是低头含笑不止。

“哈哈！”陶织沫仰天大笑，“八年前，八年前不过几句话，你又何必这般在乎？”

她粲然一笑，就晓得他会记取她的生辰。

“本王再问一遍，孩子是谁的？”他声音又冷了几分，同一个题目，他没有耐烦再问第三遍。

这红衣公子剑眉凤目，面若冠玉，一袭红衣衬得肤白如雪。来了以后也不说话，只是慵懒地倚在月洞门边上，抱动手臂享用地看着陶织沫精美的背影。

她嘴角弯弯一笑，也不挣扎，只是伸出微凉的手覆在那暖和的手背上。

“几句话？”这句话一下子激愤了他，他咬牙一字一字道，“在本王百口被满门抄斩的时候，你说的几句话，本王又何必这般在乎？”

他盯着她，沉声质道：“孩子是谁的？”

当她从他手中接过玉佩时，南宫辞感觉这一刻，他在她活动的眼波里，看到了天长地久。

他背对着她，听得她语音带笑，却看不见她的泪同时落下。

秋桐下的少女沉寂着，水藻般黑亮的长发倾泻在脑后，温馨得像一副画。他想走入画中，又怕惊扰了画中人。

陶织沫看着他，冲他光辉一笑，“天然是阿难的。”见他面色阴沉下来，她神采更加对劲，“也有能够是你的。不过――只要有能够是你的，我甘愿不要。”

他端倪带笑，宠溺地看着她，“生辰这日，可不准说这些胡话。”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红色锦盒递给她。

他很快松了手，在她耳旁低喃笑语，“你也不怕是别人。”说话的同时，一股淡淡的沉香气氤氲在她发间。

看到她痛苦奔溃的模样，他嘴角划过一丝讽刺的笑，“本王不过让你为八年前做错的事负任务。”

南宫辞和陶织沫更加想不到，他们的人生也从那一刻起，天翻地覆了。

看到他断交拜别的背影，陶织沫感遭到有温热的液体在顺着她的大腿滑落，有甚么东西，在一点一滴地分开她的身材，她在垂垂地落空。他们的孩子，没了。

“给我这个做甚么？”陶织沫微诧。这个玉佩极其贵重，是宫中之物，宫中之物是不能随便赠人的。

话一落音，她便毫不踌躇地端起了桌上的玉瓷碗，一饮而尽。

是，他是个瘸子。他当年固然衣锦回籍，风景返来，却在弋阳一战中被战马踩碎了脚踝，康愈后，走路便是一瘸一拐的。

他唇色惨白，像被人点了穴普通。久久以后，才抬起沉重的脚，艰巨地走了出去。

她低低笑道：“除了你，另有谁敢如许。”说着伸脱手悄悄拉了拉他腰间挂着的鎏金镂空香熏球，拿在手上把玩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感染得满手芳香。

他耳力向来很好，天然能听清她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