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陶凌风也单膝下跪,“王爷,当年之事是家妹有错在先,只是家妹当时年幼无知……还请王爷看在家父之面,网开一面!”
“你怕死?”他淡淡问,眸色中带着一股冷僻。
陶织沫听得直在内心骂娘,这番说辞,是想毁了她的明净啊。这个二哥陶凌云,恰是陶织锦的亲哥哥。
这只簪子是有一年仲秋时他亲手为她雕的,也是她最喜好的一支簪子,那日她明显簪在了头上,但是从山神庙出来以后就发明不见了,她估计很大的能够性是落在山神庙里了,他是在她以后走的,说不定会被他捡到呢。
南宫辞微微点了点头。
这时陶凌风才认识到雍王爷还在场,忙单膝下跪请罪,“末将与小妹久别相逢,一时失色,还请王爷恕罪!”
现在这么多人,她总不能说她当年在山神庙给他擦身又和他脱光拥在一起取暖了吧?
他眸光一闪,“那里怪怪的?”
陶织沫见到陶凌风自是欢畅,固然他也是庶出的,但他好歹有个姨娘在,日子天然不愁吃穿,小时候他很疼她,常常偷偷给她带吃的。
“呸!”陶织沫当场跳了起来。
“你给的。”陶织沫毫不怯懦地看着他。
陶织沫眼皮一跳,心中祷告着:你不熟谙我,不熟谙我,不熟谙我……
南宫辞冷酷而锋利的目光扫视了在场合有人一眼,而后缓缓道:“带走吧。”这话,是对莫忘南说的。
走在前面的莫忘南俄然停了脚步,转过身来看她,她一下子便收脚不及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陶凌风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个六妹是如何回事,久别相逢竟老是说他死了。
“在想甚么?”见她这副模样,就知她在冥思苦想了。
“王爷,当年之事是六妹不对,末将愿将六妹交由王爷措置,是生是死,我等不再过问!”陶凌云俄然抱拳单膝下跪道。
他这一捏,莫忘南的眸色便阴沉了一分。
陶织沫还没答复,陶凌云又火上浇油道:“你当年那日那番作为,实在是太丢相府脸面,我们相府中,如何会出了你这等忘恩负义之辈!当年雍王爷对你多好……但是你却!你却恩将仇报!”说得义愤填膺。
莫忘南又抓住了她,免得她跌倒,点头道:“你走路看点路,你看你哪一次不是撞到人出的事?”
他含笑不语,只是转过身,渐渐踱回坐位,又悄悄品茶,似在思考着如何措置她,只是嘴角一向噙着淡淡的讽笑。
见她这副吃瘪的模样,他先前的愁闷一扫而光。
此话一出,陶凌云便鄙夷看了他一眼,不过戋戋草民,竟然还想王爷给他薄面。若不是碍于王爷在场,他定会破口痛骂!
“谢王爷。”莫忘南不卑不亢,抱拳行了一礼。看了一眼面色庞大的陶织沫,低声喝了一句,“还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