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承泽坐在主位上,右手边坐的便是焦乘口中的那位千岁忧,也是在马儿吃惊疾走之时救下慕凤池的阿谁陌生男人,身着一袭玄袍,手里握着一把玉扇,悄悄摇着,天然有一股天潢贵胄的风采,见到慕凤池出去,嘴角微扬,眼底划过一丝温润的笑意。
“凤池,你来找我但是有事?”焦承泽刚听焦乘说过在府衙遇见慕凤池之事,开口问道。
“司徒渊,你坐下就是,今儿个你远道而来也是主客,想必这位公子不会晤怪。”
千岁忧眼底的笑意更甚,见慕凤池素手纤巧,指着窗外一艘精美画舫说道:“这里到底是寻欢的好处所,山川美景,红粉才子,一掷令媛,何愁不能销魂?”
“漠北神医。”
焦承泽孔殷说道:“凤池,不是你想的那样,司徒渊是有事与千岁有事相谈,怕隔墙有耳,这才择了此处……”
“救人。”
话音未落,便闻声司徒渊轻咳了一声,有些怪责地看了焦承泽一眼。
慕凤池也不避讳千岁忧和司徒渊在场,神采凝重地对焦承泽说道:“我想请你帮我找一小我……”
望仙亭虽名为亭,却实在不小,上有酒楼歌榭,下有旖旎画舫,说穿了乃是尘凡香粉旖旎之地,令一众大族公子闲人骚人流连忘返。
司徒渊端方的脸上冷意突增,拍案而起,低喝道:“你究竟是谁?恐怕你找漠北神医,底子不是为了救人,而是为了杀她吧?”
因了慕凤池与春絮穿得是男装,便也未曾惊惧,跟在焦乘以后,上了望仙亭二楼的雅间。
千岁忧眼底滑落一丝异色,看了慕凤池一眼也没多说甚么。司徒渊却神采忽变,疾声问道:“你找漠北神医做甚么?”
慕凤池只是笑,抬眼看去刚巧与千岁忧相视,心照不宣地笑了笑,她如何不明白三人挑选此处定是商讨隐蔽之事?焦承泽是县令,司徒渊也不似等闲之辈,那千岁忧更不是平常之人,身边如何会少得了才子相逐?三人又岂会挑选在这闹市花间玩耍?
慕凤池惊奇,她没有想到司徒渊竟会有这般狠恶的反应,转头去看焦承泽,焦承泽避开慕凤池的目光,将司徒渊按下,说道:“司徒渊,你有话莫非就不能好生说?凤池,你如何会晓得漠北神医会在临安呈现?找她又为了甚么?你说想要救人,救甚么人?”
千岁忧将手里的折扇轻点,指了指身边的坐位,一派的风骚俶傥,朗声说道:“公子,请坐……”
焦承泽左手边坐的男人,边幅端方,却似是对那千岁忧非常恭敬,一言一行都谨慎翼翼,见千岁忧起家,也紧跟着起家将本身的位子让给了慕凤池。
焦承泽闻声千岁忧对慕凤池如此,暗自蹙了眉,本想慕凤池定会推拒,谁知慕凤池抱拳开朗一笑,撩起后襟,落落风雅地坐在千岁忧中间的坐位上,说道:“谢过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