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王给她上完药,又取了随身照顾的洁净帕子,行动轻柔地替她将手腕包了起来。
那双含着泪光的眸子故作凶恶地瞪了他一眼,却像是请愿的小兽,并不让人感觉惊骇,反而有些傻的敬爱。
在这没法忽视的眸光悠长鞠问下,少女瓷白的脸颊垂垂染上一抹绯色,连几近透明的耳背也变得粉红,她缓慢地睃了一眼面前人,清凌凌的眼中含着女儿家特有的娇羞,洁白地贝齿严峻地咬着下唇,然后,她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勇气,才终究磕磕绊绊地脱口而出。
只见少女清澈杏眼中的水雾已经化成了晶亮的泪珠,又痛又怒地含在眼眶中,仿佛下一刻就要落下来。
“王爷!”,只听得耳边一声娇斥,较着带着抽泣和吃痛的尾音,又有几分难掩的愤恚。
“楚女人……没甚么话要对我说吗?”
她悄悄咬紧牙关,尽力节制住几欲脱口而出的抽气声。
静王直视着面前少女镇静失措的神采,带着逼人的威压气势,似笑非笑地诘责了一句。
不过出乎她料想的是,方才那么无礼地拍了一巴掌,他竟然也没活力。看来这位王爷,性子倒还算仁慈。
“如何,不信赖本王的技术?”中间的静王扬眉笑了一下,没有承诺她的要求,反而号令道,“手伸出来。”
果不其然,他话音刚落,齐楚楚就感遭到了手腕处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苦。
但是说完那句话,她却紧紧合上唇,瓷白小脸刹时变得通红,好似能滴出血来,然后,她再也不肯多透露一个词了。仿佛再说下去,她就要惭愧得无地自容了。
静王见她终究肯让步,这才收敛了不悦的神情,紧绷的俊脸也和缓了些。
这几年住在侯府,固然只是寄人篱下,比不上端庄主子,可侯府家大业大,她从没干过甚么重活的,最多也就在屋里绣绣花,也算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了,那里遭到过这类卤莽的对待,手腕被他掐的的确要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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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楚楚一脸拘束地坐在玫瑰椅上,不安地往中间躲了躲。
固然没说话,但是脸上那副害臊的神采却早已出售了她。
坐位上的少女倒是微微低着头,把受伤的手腕抱在怀里,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一动也不动。
仿佛已经笃定了她的谨慎思。
这丫头,未免也过分柔滑了些。不过是握了一把,如何就成如许了。
“楚女人非要让本王亲身脱手吗?”,静王嗓音渐冷,含着一丝较着的不悦。
她乃至思疑,方才如果这位王爷再这么掐下去,她不幸地手腕就该完整废掉了!
“王爷……不……不是可巧。”
汀兰水榭当中。
如果看到这句话……是因为订阅率…静王本来带着笑的瞳人蓦地转深,他不由自主地低下头,一点一点靠近那带着委曲的娇俏脸庞,鼻尖闻到的淡雅暗香更加近了,那甜美芳香的味道,仿佛在不自发地引诱着他上前采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