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站立贫僧身后，可有所事乎？”

李仙缘道：“心中有佛，还怕没处拜吗？”

“讲。”

“哦？”老衲语气多了几分意味：“佛又没在，又哪来的佛去拜。”

“拜佛。”李仙缘想也不想道。

水光粼粼，鱼儿嬉闹。湖畔边一老衲、一道袍少年。一盘坐一站立。如画卷普通。

李仙缘安静开口：“不是我有事，而是你把我带来的。”

河边一块岩石，一陈旧法衣老者盘坐。头顶结疤，手持念珠，轻声念佛。

老衲沉沉笑道：“小友谈笑。贫僧行姑息木，天然比不得你们年青人。既然小友无耐烦，贫僧便直言了。这一关，乃是禅意。小友参透了，这关便过了。参分歧，就要陪贫僧多呆一阵了。”

“善哉……善哉……”

“嗯？”就在这时，李仙缘俄然眉头微蹙，望向男人身侧。

外界，几名因李仙缘奇特行动而投目过来的长老执事暗自点头。宁季雅更是美颜含笑，对仙缘所为对劲之极。

他这番所想有些不自量力。李仙缘为炼气二层，而劈面男人修为乃炼气九层，修为高出太多。

“小友你又是否感觉，本身一言一行皆是被别人操控呢？”

持刀男人不解，侧头看了一眼，颇人道化迷惑道：“如何。”

“我乃塔灵分神所化，不存在死与不死。”

李仙缘拿起长刀，打量一番。许是本身钻空子的奖惩，又或是运气不好。这柄长刀只是稍好些的凡品。和试练中持刀男人所用的有几分相像。

“开门见山。此关如何过，但是要与你打上一架？”李仙缘道。他灵剑仍背身后，没有行动，这番话只是戏言。

“你可托六合万物具是有灵？”

老衲缓缓道：“佛本是道，道本是佛。庄周梦蝶，蝶梦庄周。这人间是是非非，又那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

换做凡人，想必然茅塞顿开，深思很久。李仙缘听来，也只是如有所思，随即点头，好似牛嚼牡丹道：“与其转圈子，不若你我开门见山，莫要让佛道两家没了和蔼。这第二关，究竟是甚么。”

他双手合十，遥遥对远处连缀青山一拜，化为白光消逝不见。

这不像是为李仙缘解惑，更像是为李仙缘解释。

……

李仙缘道：“佛家之人一贯爱唠叨。若这是本官方志怪小说，把你扯出来，少说也能水个四五章。并且环境如此美好，也能骗个几百字。”

李仙缘眼皮轻抬，回归实际。

“小友所言何意，贫僧不知。”

一道湛蓝虹光倏然掠起，径直穿透持刀男人脖颈，带起几丝血线！

“那就风趣了。”李仙缘眉头轻挑，淡淡道：“纯阳派是玄门，知名塔是玄门之物。如何出了个佛教禅意？若吕洞宾在，少说也要在你的脑袋上点几个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