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号码了？查过机主身份了？”齐天问。

此时，夏炎正和崔成浩以及大亮在一起。崔成浩方才冲大亮腿上开了一枪，大亮腿上的伤口还在流血，疼痛使他脸上的肌肉夸大地扭曲变形。

“这些钱，是你从哪儿搞来的？”崔成浩逼问夏炎。

“你觉得我不敢？”崔成浩若无其事地举起手枪，将枪口凑到鼻端，深深吸气。枪管冒出的微小的白烟，被吸入他的鼻孔。崔成浩仿佛很享用这类味道，他半闭着眼睛，嗅闻着硝烟的味道。

“拿货。”

“是个甚么人？敢对黑蛇动手？”

“黑蛇是如何死的？”崔成浩半信半疑地问。

“依依去学琴了？”唐宋问。

“我感受这事没那么简朴，你先把黑蛇的事搞清楚，完事以后，带这个姓夏的来见我！”胡正熙说完挂断了电话。

“明天依依奶奶给我打电话了，说她想到咱家来照顾你和依依，要不我就把她接来吧……”

“黑蛇死了！他们不是一伙的。”崔成浩看了一眼夏炎，持续说道：“——瘦子的上家说，他和黑蛇有冲突，他前两天把黑蛇杀了。”

夏炎看到缩在墙角的大亮，已经猜到了几分。

湘南点点头，叹了一口气道：“我没事，就是湘北——湘北的命太苦了。”

“可不可！我传闻你媳妇这个春秋应当算是高龄妊妇了，必须得好好养胎！明天是礼拜天，你没上班吧？”

“找到了几小我？”

夏炎沉默。

“求求你奉告他不可吗？”大亮对着夏炎要求。

“你昨晚就该待在那边，对湘北也是个安抚……”

夏炎家里，崔成浩正在通过手机向胡正熙汇报行动停顿。

湘南回家时的开门声把唐宋惊醒了。

崔成浩喘着粗气，坐在一边歇息，并不急于发问。

“昨晚我去的时候，公安局的带领也在。大夫说嘉树的环境……不大好……”

“ICU不让进，”唐宋说，“我只能在走廊里干站着，甚么忙也帮不上。湘北出来瞥见我，非要我回家，我不回家她不肯意……”

“甚么？”崔成浩不由吃了一惊。

“我刚把她送下——看你睡得沉，就没叫你。”

“有话快说！别卖关子！”

小魏又把崔成浩戴着口罩穿戴白大褂向摄像头做“V”字手势的图象和维修工图象并排安排。

“开枪！打死他！”夏炎冷冷地催促。

唐宋将昨晚印钞用的铝版从车里取出，拿到自家地下室妥当藏好，然后开着车去给老黄联络的客户送货。

“你忙你的吧，病院那边有我就行了——嘉树这个模样我们家不能没小我在。”

夏炎心一横，大着胆量说道：“他死了！”

“……礼拜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