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冯梁氏和她女儿们跳出来插一脚,最后新娘血流满地,新郎抬着空花轿回家,好好一个谷旦弄得惨烈非常!
来的时候累死累活,归去却有牛车坐,锦玉、锦云两个舒畅得直打打盹,不过也难为她们,小小年纪夜里就不能睡个囫囵觉,得轮番起来照顾抱病的田氏。
田氏大多时候都在甜睡,醒也只醒一小会,醒来就抽泣,喊着:“斑斓!斑斓我的儿啊!”
锦玉锦云看到面袋被冯梁氏反对了去,难过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斑斓安抚地拍拍她们,没有出声,归正那面袋要真扛到西屋,她们也没法弄熟了吃――冯梁氏以西屋是茅草屋防走水为由,不准她们随便烧火,连盛水喝的碗都只要两只,锅就更加不会有!厨房同一烧饭同一分食品,你赶不上趟那就没得吃!早晨的热水嘛,只给半桶,说是家里柴草未几,不准华侈!
“那老婆子也太毒了!如何说田氏也替冯家生了三个闺女,一嫁进冯家就辛辛苦苦干活,白日下田,夜里搓麻线,大着肚子也不得闲,生完孩子才几天就下地干活……这过的甚么日子哟,我但是受不了!”
叫了几声娘,田氏才展开眼睛,斑斓就把她后背垫高些,然后一口一口喂她喝糊糊,半碗糊糊只喝了一小半,问她要不要嚼两口窝窝头,田氏点头。
比起外界动静一概不通的锦玉和锦云,在邻村读过几年私塾,又常常去镇上走动的方大牛晓得的事情可太多了!
村道上石板凹凸不平,牛车得渐渐行走,斑斓把那些群情一句句听进了耳里。
“你爹,太狠心了!我这么多年,像男人一样支撑家里,就盼他有出息……他不看我,也该顾念你们,你们,是他的亲骨肉啊!他赶你们走……呜呜呜!我的儿啊!”
抱病的田氏不能上桌,分得小半碗面糊糊和一个窝窝头,冯梁氏说病人胃口不开,盛多了又吃不完糟蹋粮食。
牛车在冯家院门前停下,方大牛扛着面袋进了院子,果不其然,被冯梁氏拦下,皮笑肉不笑地和方大牛说了两句话,就拉着他直接把面袋扛正屋去了。
“谁受得了?我们村也就她们冯家如许儿,平白无端搞甚么‘兼祧’?这是有万贯家财没人担当呢还是如何地?穷得饭吃不饱,净瞎折腾!”
而那柴草棚里推放的柴木,哪一根不是斑斓姐妹从山上打返来的?
在本身家里喝到表哥端来的茶水,锦云就算年纪小也感觉怪怪的,被锦玉瞪了两眼,她还是把茶喝光了――实在是渴嘛!
田氏悄悄点一下头,眼神公然暗淡下去,她无能的时候是个要强的,现在弱了,也免不了女人爱哭的弊端,此时眼泪溢出眼眶,哭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