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后悔了_第7章 贵人相助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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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不是神仙。”齐天睿头都不抬,尽管服侍那小老儿,“哪来的实足掌控。”

“天睿!此话可当真?”

“大伯,”齐天睿起家,正色道,“如此说来,您是执意不肯老太太救治?”

老太太的卧房绵帘紧掩,堂屋上一世人,一边是阮夫人,一边是齐天睿和闵夫人,方姨娘带着小儿子天旭夹在中间,不知所向。世人身后的太师椅上一团东西入眼,定睛瞧,与其说是坐着倒不如说是伸直着一个干瘪如柴的小老儿,一顶斗笠褴褛不堪、毡片儿似地扣在头上,又破又旧的和尚袍子早已污得瞧不出色彩,一双草鞋赤着脚,粗筋黑甲,的确不堪入目。现在这小老儿似与堂上全无干系,端着白玉瓷碗咂咂地嘬着茶,热气熏得眉毛胡子湿哒哒的粘在脸上,鄙陋至极,莫说佛气,便是一点端庄人气都不见!

父子一别成永决,两年后齐老太爷弃世,齐允年大痛之下丁忧回籍,灵牌前长跪不起,不知该如何告慰老父,曾经的灿烂祖宗在一抔坟土前实在不如木讷大哥的朝夕相伴。一腔惭愧都化作极尽的孝来奉养老母亲,岂料三年后,一纸公文又将他急招回京。当时齐允年曾暗下决计,要尽早去官回籍。怎奈家国两重,宦海沉浮,开弓焉有转头箭,这一别,老母亲的安康又变成兄弟间的笔墨来往。十多年里,不过是为着做寿仓促返来过两次。这一回放外任主政西北,西北边疆长年骚扰不竭,匪患猖獗,齐允年接任后不敢一刻怠慢,拿着统统安好的家书便心机安然快马奔赴边疆。谁曾想半月前尚报安然,这一时三刻老母亲竟是病重危急!

“睿儿!”闵夫人大声呵叱,“反了你了!怎敢如此同大伯说话!还不跪下!”

齐家这三位老爷,齐允寿和齐允康都做了一辈子的墨客,书中来,书中去,虽都不苟谈笑可脾气本性都甚是暖和,而齐允年关年行走宦海,曾领钦差出京为户部查过几桩大案子,手腕狠厉,铁面忘我,文官竟是做出了武将的气势,齐家人高低亦都以此为荣,常夸耀,私底下也都惊骇这位齐三老爷。现在这一呼号,沙哑的粗声竟是比哭声更震,似生生要叫开阎罗殿的门寻了老母亲返来,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话怎能如此抵赖?”阮夫人道,“不让他瞧就是不救治?”

“我是问,”齐允年扭转头看着与本身一同跪在地上的人,沙哑的语声听来非常之重:“是谁,寻来的?”

齐允寿一怔,大喜,随即丢下眼下这一团乱,冲着外头喊:“快请!!”

“本来是怕没人担着。”不待齐允寿开口,齐天睿将话接了过来,“若当真出了事,尽管往官衙送我。告我齐天睿不遵长训,悖逆伦理,妖言误诊致人死亡。是监,是斩,我一人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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