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祸__第3章 自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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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珀明显面色一慌,阿追开口便道:“官爷!我不识得他们,他们却冒充是我家人,要将我骗走。官爷您快抓了他们!”

半晌工夫,覃珀的粥和那几人胡饼就上来了,阿追平心静气地复等了会儿,心下筹算微变。

她如许以刀抵颈,不时候刻都是要出性命的架式,天然使覃珀不敢冒然上前。只消得半晌,内里传来喧闹的靴子踏地的脚步与小二的焦灼声:“前头,就这儿!”

他们各执一词,直教那官兵几人听得头疼。为首那人不耐道:“一口一个戚王殿下,戚王殿下岂是甚么人都见的?你们在此处论清楚了便是,左不过哥几个盯着些。万不成惊扰戚王殿下!”

纵使这般,血也还是流了很多。阿追一身淡绿色曲裾肩头染红了一片,面上则较着泛白。她昂首看看那几个官兵,衰弱道:“几位官爷可要我再割一刀?我如许死了,必然把你们个个都记着。”

阿追后退一步,死死盯着他,只说:“阿兄你敢过来,我便死在这儿了。”

外头几人各自吃着,骤闻帘后小二惊喊:“女郎?女郎您这是干甚么!”

她强撑着底气吼完这话,实在心虚极了。

黑发下沾血的惨白容颜多少瘆人,还持着帕子帮她按着伤口的阿谁烦恼重叹:“唉,倒霉!”转而又苦笑,“这差事当了这么久,我还没见过国君,这回倒是见了!”

让覃珀摸不清秘闻、或感觉她这是摔坏了脑筋犯病,都比让他防心骤增要强很多。

竟是要大事化小不往上禀的意义。

她末一语里陡增了些女儿家撒娇的意味,只作得像是真馋了这口粥,半分瞧不出有甚么别的筹算。

覃珀眉头倏皱,几个侍从拍案而起,又听一粗暴点的声音急劝:“女郎、女郎把刀放下,有话好好说!”

只好先硬生生地把这乞助的动机撤销。官兵们路过身侧时靴子踏在地上的声音了了了几声,又垂垂远去变小,击得阿追的心弦绷得愈发紧了,脑中飞动着,揣摩如何脱身才好。

那小二笑说:“瞧着几位是赶路的模样,急是不急?另几样都好做,只那虾仁面会慢些,我家虾仁面都是现煮的,煮得久了吃不得。若急着走,小的就建议女郎换个别的。”

她不着陈迹地打量起店中布局。店面不大,宽约莫两丈,纵深也不过四五丈的模样。两侧依墙各摆了四张木案,木案边又各四张竹席,就是全数供门客用饭的处所了。案席绝顶挡了一道蓝底白花的布帘,布帘背面依罕见炊具碰撞与炊烟袅袅,是隔出了块厨房。

官兵赶来应是不消太久,在他们到之前,她少说话为好。

覃珀便点了头,温笑着应了声好,喊车夫泊车。

她这般说,覃珀也不好再强要求她改换别的,小二道了句“女郎好品”便去后厨传话。阿追朝覃珀眉眼一弯,说了句“一会儿阿兄也尝尝”,内心却绷得更加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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