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祸__第8章 作法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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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是读到一段关于褚公为人的篇章,褚国官方所书。上面说“褚公多疑,自大。曾有臣子劝其与戚国示好,褚公反疑其不忠,极刑杀之”……

阿追正去伸手欲取下一卷竹简,蓦地又一阵晕眩,她惊然扶住案几,竟一阵血腥气从胸中翻涌而上!

“髡刑”和“耐刑”皆是由此而生,只对贵族而行。髡刑是将头发剃尽,耐刑轻一等,只剃鬓角。

但见那卜尹仍步下稳稳,一面念诀,一面从广袖中取出巴掌大的银铃一枚,悬于木杖前端的银钩之上。

那带着七旒冠冕的诸侯道:“但朝中仍需拉拢阙氏一门,当如何绝后患?”

画面在此音掉队倏然顿住,诸侯保持着端坐、臣子保持着躬身,再无半点转动,唯这句话在她脑海中又荡了两遍。

偌大的广场正中,卜尹一袭黑衣,面带青铜所制的羊头面具,手持一盘曲崎岖的木杖,双目紧阖念念有词,俄而木杖狠在青石空中上一凿,地上规整摆放的数只龟甲齐齐一颤!

奥妙除之,收回兵符。奥妙除之,收回兵符……

这和阿追之前从云琅口中传闻的环境大相径庭,云琅说七国里唯戚国和班国的稷放学宫建的好,学子游走四方,需求到这两处。是以学宫里人来人往络绎不断,看书的论政的,常到夜里也不断歇。

阿追略有点有力:“大将军来得也太俄然,我半点筹办也无,不敢妄议此等大事。”

阿追倏被问得一哑:“是戚王殿下让大将军来的?”

他好生闷了会儿,垂眸:“这一战褚国输了,褚公为人局促必难咽这口气。接下来该如何,不知女郎可有高见?”

这可不可。乱世里,在争夺江山的诸侯王身边做事,本就是刀刃上舔血。她这拿来舔血的本领还时偶然无,如何想都感觉迟早会把本身葬出来!

学宫里的藏书阁很大,独占了个周遭数丈的院子,中间这座楼虽是最要紧的一处,实则也只装下了学宫里的一半册本。阿追在清算此地的书童的带领下上了二楼,书童说这一层里皆是关于各国的政书,兵法、策画一类也有。很多都是不准布衣看的,但她在朝为官,想看甚么可自取。

那天她在戚王宫时,听旁的谋士说大将军被处了耐刑。厥后被雁逸强拽进殿里,拿剑指着一番逼问,她倒把这茬给忘了!

她脱口而出地这么一问,厅里一下更加难了。前几日那场闹得太凶,当着一众谋士的面被拎进殿去,阿追大有些丢脸;雁逸诘责不成反被她驳了一顿,脸上也都雅不到哪儿去。

面前的画面显和她畴前见过的梦境异曲同工,她禁止着心中灼烧凝神看着,画面公然持续了下去。

现在的七国里,除了外族侵犯所建的南束国不提,其他六国的贵族男人皆蓄发,出门在外更要将发髻束得划一端方。只有身份劣等的仆从为了干活便利才会将头发剃了,久而久之这倒成了一种身份的辨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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