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话之人定睛一看,忙收剑跪下:“主上。”
戚王直至走出青鸾宫才愣住脚,睃了眼天涯橙红的落日,他深吸了口气:“挑五百人,去大将军府。”
他没回声,从袖中取了张折了两折的缣帛出来,放在案上推给她:“但我感觉还能够打个筹议。”
“他杀了?!”阿追愕住,旋即想起雁逸上中午的作答,以及戚王让他去审那刺客的事。
或许只是少一片国土罢了,也或许不会少一片国土,却救不回她的命。
雁逸脑中空了一瞬,即道:“是不敷以让臣确信,但臣怕主上这般查下去……”他窒了一会儿,神采暗淡,“臣只要这一个亲人了。”
“嗯,那日你们谈笑自如,看来算是熟悉的。”嬴焕长缓的吁了口气,目光从他面上挪开,淡看向不远处的府门,“眼下大将军府的事,你若敢进宫去奉告她,本王割了你的舌头。”
她浅蹙着黛眉转过甚,嬴焕正笑吟吟着抿着茶,见她看过来,颔了点头:“意下如何?”
他刚因看到不远处的戚王惊得噤了声,正要上马见礼,面前的保护已道:“主上有事要查,带你的部下撤出三条街外,不得私行分开一个。”
阿追呆坐在原地懵了半晌,回神后想随他同去,但是出门一看,他已不见身影了。她定下神想想,本身去了大略也做不了甚么,终是没有去追。
――戚王着人抬了两只大箱子,理直气壮地进了她的青鸾宫。箱子里盛着满满的竹简和缣帛,他奉告她这是迩来要摒挡的事情。
戚王立足看了看他:“看来孟哲君晓得我为甚么来。”
他实在没法设想她分开戚国后的事。她若不喜好姜怀和苏洌,多数便不会去弦国和南束。而她早已名扬天下,去了其他几国,哪国国君都会想重用她,彼时如若她不肯,不管班王皖公还是东荣天子,都会宁取她的命也不会让她落入旁人之手;而即便她肯为他们谋事,到了他打下天下时,他们也仍会先一步杀她,戚国朝臣亦会再容不下她。
他说着禁不住苦笑了一声:“孟哲君就不要白璧蒙尘了。”
回到房中,阿追的目光再度落在那张图案画得邃密的缣帛上。
“殿下,国巫。”保护抱拳,“天牢来禀,说那刺客……方才咬舌他杀了。”
阿追蹙眉,耐着性子到他案桌劈面落了座,定了口气,即道:“该说的话,我已同殿下说得很清楚……”
“你若承诺我方才说的,国玺一分为二,凡事见两枚印才见效。虎符一分为三,你我与带兵将领各持一枚。”
她便诘问道:“但是大将军审时他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