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是有些不测，“那，那你要如何才肯帮我？”

“将你弄出去这么大的风险，你感觉如何，我才值得冒这个险？”他的声音有些暗哑。

纱绫醒来的时候，盯着房梁愣怔了好久，竟生了那样的幻觉，本身约莫是真的疯了。她试着动了动，胸前的痛意袭来，一身盗汗。锁链冰冷的悉索声倒是吓了她一跳，她转头看动手腕上沉沉的链子，更加猜疑。

文澄心抬了抬手，“你们先退下。”寺人仓猝号召着世人鱼贯退出。

他沉默了半晌，“你爹将它给你的时候，可说了甚么？”

“不……不是……那你是承诺我要帮我出去了？你可不能反……”

他抓住她的力道并不重，“女人放心养着，旁的心机还是罕用些。你手上那些药粉，想对于我和门外的那些，还差了很多火候。”

文澄心起家，“当然，你放心养伤，本身谨慎。”

宇文彻将那钗子悄悄搁下，“你如果晓得，怎会到现在还不说？”他挥手表示宫人撤了炊事，屋子里只余了他二人。“传闻前南梁的人，迩来有很多在都城内里闲逛。乃至有传闻，那位死而复活的南梁长公主，也来了。”

文澄心方要开口，宇文彻又道：“你就不消推让了，前南梁的人总归是要清除的，将这钗子的事情查清楚了，更是当务之急。你早前参与过南朝七国的战事，人线该是埋了很多的，由你再合适不过。”他顿了顿，直看入他的眼中，“这一次，可不能再部下包涵了。”

见他又欲退出屋子，纱绫站起家，“你等等。”

那人似是愣了愣，取了些点心，递到她面前。

“臣弟渎职……”文澄心的面上，却没有半分惭愧的意义。

案后的人，手中持着那支钗子，仿佛并未发觉他的入来。

她彼时坐在巷子里喝茶，仿佛遇见了夏正，她取了发间的钗子，然后……如何就被锁在这里了？

文澄心沉默不语，将手中的酒盏一饮而尽，才道：“皇兄是感觉，臣弟会晓得些甚么？”

他的身影消逝在门外不久，她挣扎着起家，挪到门前。隔着云纱窗，看着内里乌泱泱的一片身影，感觉脑袋的确有些大。

文澄心向后靠了靠，“你可知这是那里？”

宇文彻也不见怪，挥了挥手，“你一向忙于旱涝赈灾，另有北方游牧的骚扰，都城里的事又怎能算到你的头上。不过枢密院和兵马司的人，迩来确是有些懒惰。我揣摩着，不如由你担上都城督防一职。”

那侍卫利落地开了锁，退出屋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