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笔下不断,“傅至公子锦衣玉食,自是吃不惯山里的粗茶淡饭。”
兄弟俩大喜,递上状子。长亭看罢,接过青羽递上的茶盏抿了一口,“两位状子写得很有几分文采,想来是读过书的。”
“叶女人……”有人低声唤她,她抬眼,是苏九渊,挪开目光并不理睬。苏九渊微微一笑,“女人仿佛表情不佳,不知苏某可否帮上一二。”
“哟,抄书也能抄瘦了,你大抵也是书院第一人了。”转头瞥见案上刚送来的午食,不觉皱了皱眉毛,“这是斋堂送来的?这也能吃?”
“你......”采蘩一时气结,“真是暴敛天物!”
老远便可听闻方亭中两人争论不休,估摸着若不是在书院当中,便要脱手打起来。两位酒保也不安慰,温馨地在一旁泡茶焚香,见长亭和青羽步入,躬身退出亭外。
长亭回礼道:“此处是山林书院,旨在讲学,二位的状子似是投错了处所,应是去那衙门。”
看她面色不佳,递了杯热茶畴昔,缓了一缓道:“这几日书院里但是热烈,大家都在筹办后日的山林讲习,你反倒落了个安逸。”
“忽视倒也罢了,只怕是得了那个的好处。唔,京里来的倒的确不大好获咎……”傅隐渐渐踱远了。
青羽大喜,继而斜眼瞅着傅隐,“师父就是心疼我,又怎会拉下我?”
青羽道:“既知兄友弟恭,却缘何恰好忘了事亲为大?”
二人自禅院返来一起闲谈,回到书院已近中午。长亭将青羽送至栖桐院,正欲分开,有酒保上前,“禀山主,庙门前有二人鼓噪,说是写了个状子,嚷着要见山主。”
?“甚么字?”兄弟俩异口同声。
青羽正为长亭添茶,闻言倒是扑哧笑出声来。两兄弟这才重视到山主身后的女人,虽只着了青袍,素净高古,确是难掩姿容清丽脱俗。
青羽眼馋的倒是天泉湖一侧的那眼泉水,用来酿酒最是一绝。当下再不睬会傅隐,埋头抄书,嘴里自顾自嘟囔着:“抄完了就去求师父带我同去……”
“你中午还未用膳,空肚饮了酒,倒是易醉。我送你归去可好?”
第二日晨起,隐修堂的惩令已送到院里,青羽一瞅就傻了眼,每日里要去藏书阁的松苑抄书。书院里平素除了自购和刊印,也设了专门抄书的雅庐,新进的生员凡是有日抄经籍的课业,实在是拾遗补漏的首要一处。
兄弟俩听完沉默不语,长亭命人上了酒水,为二人斟上。问道:“你兄弟二人上回一同喝酒倒是何时?何种景象?”
“能有甚么事……”她颇不耐烦,手捂着上腹。那边模糊痛着,非常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