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拘在院子里了,干脆随我出去散散心。”离珵又是一脸狐狸样。
正愣神,有酒保入到廊下,“青羽女人,奉离主事叮咛,请女人京郊一见,车马已备好。”
此光阴暮云淡,水色深静柔滑,一只水鸟立在近水的浅滩中,乌黑的翎羽长长垂在身后,寂然入定。
“此时如果梦,倒是好梦,我宁肯就此不醒。”离珵也似自语。
她回身,好久不见的离珵一身彼苍色长袍,腰间一块白玉,还是嘴角上扬地望着她,细心看着,眉眼间几分淡淡暗淡倦色。
云栖拉着她临窗坐下,“现在时势动乱,你也不要过问了。听姐姐的话,乖乖待在书院,最安然不过的处所。本日你我一聚非常不易,再见恐要再过些光阴。”
青羽不及思虑,倾身,伸手便去解他外袍前襟。
她寂然靠在椅背上……
青羽恍忽昂首望向水榭,歌者容辞娴雅额秀颐丰,启口轻圆气无炊火。指尖轻点之间,成峰绕水。檀板慢拍中,水袖抛舞。
“姐姐!”青羽大喜,上前执了她的手。
三微的目光仍在远去的马车上,“那位长公主……”
车至西街闹市,忽闻由远而近马蹄声疾疾,路人车马纷繁遁藏。离珵挑帘,青羽目睹一队几十余墨色甲胄的马队风尘仆仆却整肃地敏捷擦身而过。他放下车帘,神采凝重,瞥见青羽探听的目光,叹了口气道:“玄甲营拔了旗,宫中恐有变数。”
“筹算如何谢我?”离珵一脸戏谑。
青羽见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递到本技艺中。
青羽看着山院垂垂没入层层翠帐,才放下车帘。转头一看,离珵笑眯眯望着本身,仿佛已看了好久,不觉脸一热,“感谢你......”
青羽不由攥紧了手,知她不肯提及本身处境,“姐姐千万重视安然,我,我也帮不上忙......”说罢垂下头,非常烦恼。
青羽见他异于昔日不容置疑的神情,心底倒是定了必然,复又坐下。
次日,青羽醒转竟已是近午,只觉浑身懒懒,抱着锦枕瞅着梁上阳光的浮影,脑袋里一片狼籍。
身边的人没有动静,只怔怔望着水面。
青羽愣怔之间,有人排闼而入,“小师妹可放心了?时候已晚还是早些归去。”
又过了些日子,一场大雨突如其来,小院里乱红满地。青羽捧了书柬,倒是一个字看不进。
云栖含笑望着她,“让小羽担忧了。”
路旁堆栈二楼临窗处,三微与龙潜并肩而立。“与公子所料不差,”龙潜忽而出声道,“变数自此而起,这以后如何回转,却不是我们所能节制。”
见她满目痛色,他缓缓道,“没有甚么不成以谅解的,统统都会畴昔。”
“好得很......”青羽又喝了一口,“这曲子可驰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