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瞥见她睁了双眼,望着那炉火怔怔。
她看向他,那份熟谙而靠近的感受,又一次劈面而来。她不由自主推开他的手,扑进他的怀里,搂住他的脖子。她忍了好久才没有叫出那声哥哥。
怀里的人低低地抽泣,他的前襟打湿了一片,“小......臭丫头不哭了,统统都会畴昔的。”
“实在看不到今后的模样,或许另有期许,不是么?我能够帮你,忘记之前的,也再看不到今后,好么?”她的声音非常熨帖,他仿佛俄然看到了一点但愿,他下认识伸手将她紧紧拥住,仿佛一旦放手,他最后的但愿也就幻灭了……
她止不住的堕泪,心口钝痛愈发短长起来,“你……究竟是谁?”
长亭心中狠狠一痛,将她的衣衫拢好,谨慎将她放在榻上,细心盖好被衾。排闼走到屋外,墨弦负手立在长廊檐下,背影寥落,“她还是醒了。”
青羽仿佛甚么都没闻声,只喃喃道:“流世,青鸾,信使……莫非当真不是传说……”
他附身拾起大氅,细心替她围好,“看来是睡胡涂了。”
墨弦缓缓回身,她昂首,顿时呆住,身上大氅滑落在地,“羲……”
青羽日日沉默,酒保送来的食品几近不碰。每日里裹了厚厚的披风,坐在回廊里望着廊下的溪水入迷。
傅隐的手顿在半空,怀里软软的依靠,让他脑筋一片空缺,却又仿佛本就该如此。他放动手中的碗,很天然地轻拍着她的后背,嘴边一句“小羽乖”,生生地忍住。
“不对,你明显是......我们......我们......”她脑中乱的短长,猛地起家就冲要出屋子,却落入他暖和而坚固的怀中。
长亭见她惊急,一时手足无措,“但是做了梦?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