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瞧着她面色惨白地分开，有那么一瞬想伸手拦住她，最后还是堪堪忍住……

青羽看动手边第一幅壁画，便挪不动步子。看着是一张图腾，细心辩白仿佛是只鸟儿。不由凑上去细看，色彩已褪去大半，模糊可看出羽翼是青色，活泼芳华。

“这也是奇了，前前后掉队去那很多人，唯独这丫头古怪，难不成这壁画倒与她有些渊源？”傅隐道。

这日，她晨起就在后院折腾她的酒坛，一手的泥，傅家兄弟在一旁闲看着。青羽斜着眼瞅着傅隐：“小肚皮也就算了，爱粘着我，想讨了我的弹弓去。你老迈不小的，总跟着我干吗。”

最后一日，二人将抄好的书册支出松苑书阁，刚入了院子，昂首就瞧见长亭等在那边。

开初的路狭小而潮湿，岩壁和空中上青苔湿滑，约莫半柱香，四周开阔起来，地上的水没了踪迹，洞顶垂垂竟有几丈高。再走一阵，猛的豁然开畅，一间庞大的洞室就在面前了。

寻到洞口已是靠近晌午，洞口三三两两来看热烈的生员正群情着。无城取了几支火把，领着青羽和傅隐往里走去。

青羽一肚子委曲，此番师父如此罚她，已经算是重责了。恰好她至今想不明白那坛子酒水去了那里，师父和二师叔她不敢问，无城自那日以后就没了影子。长亭，她却不想去见，至于为何，她感觉本身内心还堵着一口气。他对泽芝明面上的包庇，的确日月可鉴了。

过了晌午，女院的主事俄然召了舒窈归去，她方才分开，青羽就直奔了溶洞而去。

最后一幅班驳得短长，流云间雪色的羽翼美好轻灵，那身姿看起来非常眼熟。有甚么在脑海中跃跃欲出，却看不清楚。

“好大的脾气，算了，本来倒是有件趣事要说给你听，看来你也没表情。”无城施施然坐下。

傅隐道，“这应是上古传说里的青鸟图腾，经了这很多光阴，还能存着这般色彩，实是不易……”身边的青羽并无声音，不由转头看去。她眉头紧皱，神思恍忽，只一味怔怔盯着那图腾，傅隐唤她几次都毫无反应。

“甚么风趣的事？”青羽坐不住了，挨着无城坐下，奉迎地揉揉他的衣袖。

两人在壁画前肃立好久，洞里只余那岩壁上滴水之声，小巧回荡。

她在那幅青鸟图腾前立足好久，倒再未曾有昨日古怪的感受。再去看那第二幅，云阶月地瑶草琪花，更有奇兽灵禽，简练的笔触，色彩倒是极其瑰丽，观之心神愉悦。

青羽大喜，昨日之事古怪，她恰好能够再去看个细心。正打着算盘，舒窈敲敲她的脑袋，“另有，主事特地交代了，那洞里你毫不成再去！”青羽顿时泄了气，乖乖用早食去了。

无城低头一看，本身袖子上被她顺手抹上的泥水，哭笑不得，“有书院的生员在峻极侧峰的山坳里发明了极深的溶洞，内里有上古的壁画……”